那老先生愣了一秒,缓缓问道:“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顾有为诚恳地说:“下次有客人来了,看到也放心。哎,本来我是不该告诉您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怕您觉得我们推卸责任,其实就是我们临时找的一个供货商,他自己心黑,给我们弄了不新鲜的食材。”那老先生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收回扣了呢。”顾有为连忙摇头:“这个肯定没有,我今天来也是给您道歉的,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绝不推卸责任,这是我们雅舍的九折卡,您务必手下。”那老先生盯着他看了一会,脸色好了许多:“放那吧,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夕阳西下时,顾有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医院。推开病房门,却看见江桃正坐在窗边翻阅账本。“你怎么起来了?”他急忙上前夺过账本。江桃抬头微笑:“我哪里就那么虚弱了。”她的目光扫过顾有为沾满尘土的鞋底。“事情都处理完了??”“嗯,都解决好了,你吃完饭了吗??”“还没呢。”话音未落,病房门被轻轻叩响。顾盼的小脸从门缝里探进来,手里提着个保温桶:“江姨,顾叔叔也在啊,我送鱼汤来了。”她轻车熟路地拉开病床餐桌,把保温桶放在江桃面前,掀开盖子的瞬间,浓郁的鱼汤香气立刻充满了病房。“我托隔壁的阿婆炖了一下午呢。”顾盼舀了一碗递给江桃,随即她又看向顾有为:“顾叔也是刚忙完回来的吧,要不要也吃点??”顾有为摇摇头:“我一会出去吃点,这些留给你江姨补身体吧。”江桃接过碗,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汤色奶白,上面漂着几粒翠绿的葱花。“闻着倒是很香,兰雪和玉树怎么样?”江桃吹着汤匙上的热气。顾盼坐在床沿:“兰雪早上退了烧,水痘开始结痂了,就是总喊痒。我按你说的,给她剪了指甲,她这么漂亮,可不能留疤了呢。”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纸,“这是她今天画的,说等妈妈回来送给你。”江桃展开画纸,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五个小人手拉手,最中间的小人脸上点满了红点。“玉树呢?”顾有为接过江桃递来的画,嘴角不自觉上扬。“他可乖了。”顾盼笑的眼睛弯弯,顾玉树是个不用人操心的孩子。“不过,玉树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可着急呢,知道我要来,还闹着要给你做饭,结果手上烫了好几个水泡,我看不像样子,就没带过来。”顾有为扶额,江桃却笑出了声,随即被鱼汤呛到咳嗽。顾盼赶紧给她拍背。“慢点喝,”顾盼皱着眉头,语气像个小大人“医生说要好好养病,别老操心工作的事。”江桃看着她这样子,起了玩笑的心思。“哎哟,”江桃捏捏顾盼的脸颊,“我们小盼什么时候变成小大人了?”顾盼脸一红,低头:“还不是跟你们学的……”她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个软管,“对了,这是卫生所王奶奶给的,说涂水痘好得快。”顾有为连忙结果。“家里还有菜吗?”江桃问,“钱不够的话……”“够用的。”顾盼打断她,“我们三个能吃多少。张阿姨听说你病了,还非要塞给我两把青菜,还要上门给我们几个做饭呢,不过我没同意。”“很好。”江桃赞许地点头,“我们才搬去没多久,你们确实要小心一点。”顾有为坐在床沿,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排事情。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医院广播的声音。“时间不早了,”顾有为站起身,“小盼,我送你到公交站。”“不用,”顾盼麻利地收拾着保温桶,“玉树说要在公交站口等我。顾叔你陪江姨多说会儿话吧,我就先走了,可不耽误你们两个二人世界……”“顾盼!”江桃红着脸轻叱,顾盼已经笑嘻嘻地溜到门口。“对了,”顾盼突然转身,“雅舍那边的孟叔叔下午来电话,说那个日本客人改到周六了。”门关上了,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江桃望向丈夫:“今天真没别的事情了?”顾有为帮她掖好被角,很是无奈:“你能不能少操点心啊,放心吧,真没事了,老先生那边解决了,他答应不再追究。那对夫妻还留了地址,说以后要给我们寄特产。”“这汤……”江桃又舀了一勺,“比你炖的好喝。”顾有为哼了一声:“这就开始嫌弃我了,你以前不是说我做饭还行吗。”“那是给你面子。”江桃笑着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满足地叹了口气。顾有为收好碗筷,从包里取出记事本:“菜单他们拟了个初稿,你看看……”“明天再说。”江桃突然握住他的手,“今晚就陪我坐会儿。”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病床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顾有为轻轻拍着江桃的手。“你快点好起来,比什么都好。”晨光透过纱帘,照进病房。江桃靠在床头,无聊的翻来翻去。顾有为清早就去了雅舍,临走时还交代他好好养病。可是,可是,干躺着实在是太无聊了。江桃一直都忙忙碌碌,骤然闲下来,顿时感觉浑身不得劲。门外传来推车的轱辘声,接着是轻轻的敲门。“江桃,量体温了。”一位护士端着搪瓷盘走进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她胸前的名牌写着“周雅”。江桃顺从地结果体温计,夹在腋下,有些惊讶:“您认识我?”“咋不认识?”周护士利落地整理着床头柜,“您可是名人,我在电视上见到过呢。”江桃眼睛一亮,不自觉地挺直了背:“哎呀,这可真是意外。”“可不嘛!”周护士笑笑,“我闺女还特别:()七零娇娇一撒娇,腹肌硬汉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