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说当年老夫也不是主动想帮你。话说回来,老夫确实好奇火老妖竟然也要参了进来,别人不知道她火老妖性格,老夫可是清楚的很。行了,不?嗦了,你两个鬼东西先走吧,老夫随后就到。”摆了摆手,坦白身份的金行老祖示意地藏王、万界鬼王速速离去。
“鬼东西?赢老儿,莫要给脸不要脸!!!”闻听“鬼东西”三字,地藏王瞬间冷了脸色。
“给脸不要脸?呵呵,不知是谁给脸不要脸!真没想到,地藏老儿会。。。。。。
“真正的计划,是什么。”赢无赦的声音低沉如古钟回荡,在金色小岛的海风中久久不散。他缓缓抬起仅存完好的左手,指尖凝聚出一缕金光,那光芒微弱却坚韧,仿佛承载着千钧重负。
“你体内流淌的,不只是苍家血脉。”他盯着阿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是‘灵根容器之血’??远古时代,初代灵根分裂时,曾将一丝本源寄于人族先祖体内,以避天罚。而你,是这一脉最后的纯血后裔。”
阿浪怔住,身体微微颤抖。
“所以……我不是普通人?”
“你比任何人都更接近‘神’。”赢无赦点头,“但也因此,你比任何人都更容易被吞噬。一旦幽冥玄宫的核心彻底开启,灵根便会感应到你,主动侵入你的识海,重塑你的灵魂。那时的你,不再是阿浪,而是灵根意志的傀儡??一个能操控万物生长、逆转生死轮回的存在,但也将成为毁灭世界的开端。”
琅琊猛然抬头,嘶声道:“那还等什么?立刻封印他体内的血脉!哪怕废去修为,我也绝不允许这孩子走上这条绝路!”
“封印?”赢无赦冷笑,“你以为没人试过?二十年前,苍远山就曾在你出生那一刻,以自身精血为引,布下九重禁制。可如今呢?随着玄宫复苏,那些禁制正在逐一崩解。再强的封印,也挡不住命运的牵引。”
地藏王站在一旁,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必献祭至亲,也不必种下反噬灵印。”
三人齐齐望向他。
“什么办法?”阿浪急问。
“杀死灵根。”地藏王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不是封印,不是镇压,而是真正地、彻底地杀死它。让它从这个宇宙中消失,永不再现。”
赢无赦瞳孔骤缩:“你疯了?连秩序老怪都不敢妄言‘杀道’,你竟敢说杀灵根?那是生命之源!若它死去,天地灵气将枯竭,万灵修行之路断绝,整个修行界将倒退回蛮荒时代!”
“可若它活着,世界终将归于虚无。”地藏王冷冷回应,“与其等它觉醒后吞噬一切,不如趁其未Fully苏醒之前,斩草除根。这不是选择,是必然。”
阿浪听得心神剧震,脑海中翻涌起无数画面??爷爷慈祥的笑容、海边嬉戏的童年、昨夜梦中那座漂浮在血雾中的黑色宫殿……还有那一声声凄厉呼唤:“来吧……回来吧……你是我的容器……”
他猛地抱住头,痛苦呻吟。
“啊??!”一股炽热气息自丹田炸开,瞬间冲上识海。他的双眼开始泛红,皮肤下隐隐浮现绿色纹路,如同藤蔓般蔓延。
“不好!共鸣开始了!”琅琊惊呼,欲上前搀扶,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飞数丈。
赢无赦一步跨出,掌心金光暴涨,化作一道符印拍入阿浪眉心。少年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冷汗涔涔而下。
“撑住!”赢无赦低喝,“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灵根在试探你的心防!别让它进去!”
阿浪咬破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他艰难抬头,声音沙哑:“我……我不想变成怪物……我想救爷爷……告诉我……怎么做才是对的……”
空气凝滞。
赢无赦与地藏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沉重。
最终,赢无赦长叹一声:“若真要走这条路,只有一个机会??抢在下一次玄宫缝隙开启前,潜入其边缘地带,找到‘断命渊’。”
“断命渊?”琅琊挣扎起身,“那是幽冥三大死地之一,传说连神魂都会被磨灭成尘埃!怎么可能有人活着进出?”
“因为那里埋着一件东西。”赢无赦缓缓道,“‘弑仙刃’。”
“什么?!”地藏王首次变色,“那不是早已湮灭于远古之战的禁忌之器吗?据说它并非法宝,而是由一位逆天成仙失败者的怨念与残躯炼化而成,专克一切‘道源类存在’。若真有此物……或许真能伤及灵根本体!”
“但它也会吞噬持刃者。”赢无赦目光深邃,“每一寸接触,都在腐蚀灵魂。据传,历代接触过它的人,最长不过活了七日,便化作枯骨。而你要做的,就是在七日内,带着它刺入灵根核心,并完成反噬灵印的最后一步??以自身为炉,炼化灵根残意。”
阿浪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却仍抬起头,坚定道:“我愿意。”
“你不明白代价!”琅琊怒吼,“你会死!彻彻底底地消失!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你还只是个孩子!你甚至没看过这个世界有多大!没谈过一场恋爱!没喝过一次醉酒!你就这么想死吗!?”
阿浪静静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