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都认得此人。
这是个文官出身的人,听闻前几年,还不过只是兵马司的一个小小六品经历。
就因为巴结上了荣国公贾琏,几年时间,一路如坐火箭一般升官,如今已经是正四品的兵马司指挥使。
不过,哪怕是这样,在今日在场的人之中,一个四品的指挥使,确实算不得什么。
本身品阶偏低,又是文官出身,在他们这一众京营高级将领之中,当然只配坐角落。
“哦,莫非范指挥使知道确切的消息?”
谢鲸笑道:“呵呵,人家可不只是知道消息。
他作为荣公的心腹爱将,可是昨日之事的见证者。”
众人一听,越发目视范晋。
范晋见状,起身拱手道:“不敢欺?各位,在下确实知道一些消息。
不过,今日既然是荣公设宴,诸位大人有什么疑问,还是等荣公驾临之后,再亲自询问荣公吧。”
范晋虽然是贾琏的心腹,但他也并不确定贾琏今日宴请大家的目的。
秉着谨慎的心思,不想贸然开口多说什么,以免坏了贾琏的事。
见范晋不想说,其他人也不好逼迫。
想着反正已经晌午了,贾琏就算要摆架子,也差不多该到了。
谁知谢鲸却突然骂道:“果然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兵。
我这位世侄什么都好,人也有本事,就是为人说话不够敞亮!
去年在铁网山上,那小子就把后手藏着掖着的,险些坑了我这位叔叔一把。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好的,老夫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没想到你人不如他年轻,倒是把他身上抠抠搜搜的性子给学到了。
又不是什么坏事,有什么藏着掖着不能说的?”
定城侯府与贾家是世交。
当面的话,贾琏确实要叫谢鲸一声世叔。
但是以如今贾琏的身份地位,别说是世叔,就算是亲叔叔,称呼贾琏也该尊敬、和软一些。
不过嘛,在场的都是武官,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谢大老粗真要是讲礼了,那才是怪事呢。
于是众人皆笑,让他不要光说不练,吊大家胃口。
谢鲸坐正身体,笑道:“具体的情况,我也懒得和你们一一解释,反正过不了几天,你们该知道的就会全知道了。
我只透露一点。
昨儿有人想要趁陛下病重,行那谋朝篡位之举。
幸亏陛下早有防备,及时镇压,才没有造成太大的动荡。
你们可知道,昨儿又是谁,第一个冲进宫里勤王保驾的?”
要是谢鲸换个说法,大家或许还有迷糊的。
但是他这一个“又”字,联想到今儿的东道主是贾琏,且贾琏此前在铁网山就是护驾的首功之臣。
于是没有人会猜不到:“莫非,又是荣公?”
“聪明。”
哪怕猜到,被谢鲸确认,众人还是有些面面相觑。
曾几何时,勤王保驾之功,这么容易获取了?
这荣国公,运气好的有点邪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