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铜铃躺在同样冰凉的掌心,他下意识地用指腹一遍遍摩挲着上面细微的纹路,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仿佛这微小的冰凉金属,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与她有关联的、真实存在的东西。云若溪躺在床上以泪洗面,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今日的决绝,是什么让她改变主意,自己收到母亲的随身佩戴的饰物,上次是自己,这次是母亲,得知母亲被要挟,云若溪没有办法去证实,也不能赌。对方要求云若溪拒绝其他人的求婚,要答应嫁给慕容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的钝痛,仿佛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冰冷的砂砾。黑暗中,她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如同她此刻被揉碎的心。母亲那枚熟悉的玉簪在脑海中反复闪现,温润的光泽此刻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她的神经上——它无声地宣告着母亲正悬于险境,而她,除了屈从,别无选择。那冰冷的威胁如附骨之疽,让她连一丝求证真相的勇气都生不出,唯恐一个不慎,便换来无法挽回的代价。慕容霄的名字在舌尖盘旋,带着铁锈般的苦涩,嫁给他,便是亲手将自己推入无边的深渊,断送所有朦胧的期盼与可能的温暖。这认知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她几乎窒息,只能更深地将自己埋进被褥的阴影里,任凭无声的泪水浸透鬓角,浸湿一片冰凉。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寂静无声,却在她耳中嗡嗡作响,每一秒都漫长如年,唯有绝望在寂静中无声蔓延,将她紧紧包裹。一整夜两个人都无眠,秋夕知晓小姐云若溪因为选择慕容霄的事情并不开心,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小姐明明:()权倾天下绝世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