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便已来到了飞云堡。
虽则苦老头鲜少来飞云堡,但此处护卫弟子,皆认得他。
毕竟,他在齐云城经营糖人铺,也算是街坊邻里。
况且苦老头那手推拿筋骨之法,也曾有飞云堡的护卫找他调理过,故而对他颇为熟悉。
文幼筠向苦老头指明了后厨的方向,说道:“苦老丈,您要找的苦斗尺,想必就在后厨那边。您往这边走,便能寻到他。”
苦老头闻言,连声道谢,又拱手作别,这才提着脚步,朝着后厨的方向寻去。
文幼筠辞别了苦老头,便自回了闺房。
她心中仍有些挂念着孟云慕。那江湖险恶,云慕性子虽是爽朗,却也容易招惹事端,加之她名声在外,难免会引来那些邪教妖人的觊觎。
此外,还有一人,文幼筠亦甚是挂念,那便是幽山派的阮怜冰。
算算时日,已是七月,先前阮怜冰来信,言及六月月底会来访飞云堡,如今却仍未见到她的身影。
幽山远在千里之外,飞云堡与之相隔甚远,路途想来是十分遥远,阮怜冰的迟迟未至,或许是受了江湖中某些事端的耽搁,也未可知。
文幼筠来到闺房,对着铜镜梳理鬓发。
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宛若桃花初绽。
文幼筠抬手轻抚胸前,那对酥胸因方才的欢愉,仍是微微挺立,触感温热。
她回想起那欢好之时的种种销魂感受,心中更是羞涩难当,连带着那脑中的杂念,越发扰乱心神。
她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当真是那种……渴望男欢女爱之人?
文幼筠素来是持重的女子,自从与柴虏这般颠龙倒凤,心中竟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这让她心中困惑。
她叹了口气,那些无用的思绪,只会让自己更加心神不宁。
她转而看向墙上悬挂的佩剑。
那剑鞘通体银白,剑鞘之上,更是用银丝刻着“筠”字。
文幼筠起身,走出了闺房,她打算去演武场,借由练武来驱散心中的杂念,只盼能找回些许心境的平静。
文幼筠信步来到演武场。
此处演武场上,飞云堡的护卫弟子们,个个精神抖擞,勤练武艺。
文幼筠见状,便寻了一处稍显僻静的场边,静静地观看着。
演武场上,有几位护卫弟子,练武之余,无意中瞥见了文幼筠。他们见这位飞云堡的副统领在此,连忙打着招呼。
文幼筠亦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她目光扫视着场中弟子,心中暗自忖度:这些弟子们,经过操练,武功倒是有了些许长进。
只是若真遇上什么强敌来袭,不知他们是否还能应付得来?
文幼筠正自思量间,忽觉身旁一阵微风拂过。她转头望去,却见是梁古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她的身旁。
梁古刚巡视完堡内一圈,恰逢下一班护卫弟子轮值,他便顺道步向演武场。
一抬眼,便见文幼筠正静静地站在场边观瞧。
梁古上前几步,在她身旁站定,拱手施礼道:“文副统领,可是前来指点我等武艺?”
文幼筠微微点头,道:“梁护卫不必多礼。我适才见众弟子武艺皆有长进,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独当一面,无需我的指导了。”
梁古闻言,连忙摆手谦逊道:“文副统领谬赞了。我等护卫弟子,勤勉练武,皆是希望能追赶上文副统领与王统领的脚步,不敢有丝毫懈怠。”
文幼筠微笑道:“论我飞云堡护卫弟子中,数你梁古进步最为神速。上次比试掌法,我还输给了你。”
梁古听闻此言,连忙拱手道:“文副统领过誉了,那日不过是在下侥幸得胜,实乃文副统领承让。”
文幼筠掩口轻笑,道:“既是侥幸,那不如我们今日再比过,只是,今日比试,我们便以剑法定胜负,不知梁护卫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