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棋在认出了陈凡的身份之后,立刻选择服软。
不信邪的他跟在陈凡身后来到了林天所在的后山,结果真的发现这里有魔道气息。并且林天将自己封在了一处魔道大阵中。
事实摆在面前,这一下由不得东方棋不信了。
愤怒的东方棋立刻要求林天出来,他要亲自处置对方。
对此陈凡看得非常清楚,东方棋虽然在自己面前有一些表演的成分,显然是顾忌他的身份和实力,生怕因为林天祸及到了整个玄苍宗。
但陈凡却是看破不说破,既然东方棋愿。。。。。。
风在山巅盘旋,卷起一片枯叶,轻轻落在那盏孤灯旁。灯火摇曳,映出一圈微弱却执拗的光晕,像是回应某种无声的誓言。远处村落里传来孩童诵读《守夜人传》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一字一句穿透夜色,如同春雨滴入干涸的土地。
小夜站在讲台上,身披陈凡遗留下的旧袍,袖口已磨得发白,但她穿得极正。她不再流泪,只是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的面孔??有独臂少年的后代,有蛮夷界觉醒者的子女,也有来自归墟教叛离信徒的后人。他们曾是敌人,如今却坐在同一片屋檐下,听一个关于“守护”的故事。
“我父亲常说,”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最可怕的不是黑暗本身,而是人们习惯了黑暗,甚至开始为它辩护。”
她顿了顿,抬手轻抚眉心,那里仍残留着金焰点化的余温。
“他教会我的第一件事,不是如何运劲、如何御剑,而是如何在心里种下一粒火种。哪怕世界倾覆,只要这粒火还在,就还有希望。”
台下有人低声重复:“只要这粒火还在……”
这句话像涟漪般扩散开来,从山巅传到山谷,从人间传入星海。
与此同时,在监察使总部深处,云倾城正凝视着轮回镜中浮现的画面。镜面不再只映照过去与未来,而是开始显现出一种全新的轨迹??无数细小的光点自七大星域升起,彼此连接,形成一张横跨宇宙的网络。那是由信念凝聚而成的“护界之网”,每一个觉醒的修行者都是其中一节点燃的灯火。
“这不是力量的传承。”她喃喃道,“这是精神的共鸣。”
六子立于她身后,手中轮回镜微微震颤:“陈凡虽逝,但他的意志并未消散。相反,它正在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不是靠神格,不是靠法则,而是靠人心。”
云倾城闭上眼,仿佛又看见那个背着竹篓、走在雪地里的背影。那时他还年轻,眼神倔强,嘴里呵出白气,肩头落满寒霜。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相信他会改变什么。可就是这个人,用一生走完了别人不敢想的路。
“你说,他会回头看吗?”她忽然问。
六子沉默片刻,答:“若他真能回头,大概只会笑一笑,然后继续往前走。因为他从不曾为自己而活。”
话音未落,天空异变再起。
双月依旧高悬,银白与暗红交辉之间,星辰缓缓移动,竟在天幕上勾勒出一道人影轮廓??手持长剑,背对黎明,衣袂飘扬如旗。那不是幻象,也不是投影,而是整片宇宙的星轨自发排列成的纪念图腾。
七大星域同时出现异象:灵脉涌动,古碑自鸣,沉睡千年的法宝无故出鞘,指向北方山巅;就连那些曾被归墟教蛊惑的信徒,也在梦中跪地痛哭,口中呢喃:“我们错了……我们一直都在伤害真正想救我们的人……”
而在南方边境的一座荒庙里,一名年迈的前归墟教祭司颤抖着撕毁了黑莲经书,将灰烬撒入河中。他望着水中倒影,老泪纵横:“原来真正的光,从来不需要许诺永生。”
这一夜,万界同感。
三百年后。
仙武之道已成为七大星域共通的修行体系。它不设门第,不论出身,唯以“守心”为根基。学堂遍布城乡,连最偏远的星球都有孩子在晨曦中练习基础吐纳法。他们唱着新编的童谣:
>“一呼一吸接天地,
>一脚一步踏正气。
>不求飞升凌绝顶,
>只愿危难挺身立。”
小夜已不再年轻,鬓角染霜,但她每日仍坚持授课。她的《守心诀》被刻入玉简,流传万界;她写的《守夜人传》成为必修典籍,每一任新晋监察使都需背诵全文。
但她始终住在那座山上的老屋中,屋前种了一株桃树,是当年陈凡亲手栽下的。每年春天开花时,她都会坐在树下,翻看他留下的笔记。那些字迹潦草,有时还夹杂着错别字,却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某日黄昏,一位陌生少年前来求见。
他约莫十五六岁,衣衫褴褛,左眼失明,右手上缠满布条,隐约渗出血迹。他说自己来自边陲星域,父母死于一场莫名灾劫,村中长老临终前告诉他:“去找那个守灯的人,只有她能教你如何不让火熄。”
小夜静静听完,没有立刻回答。她起身走进内室,取出一本泛黄的手册,封面上写着四个字:**仙武初章**。
“你可知这本书为何能流传至今?”她问。
少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