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她的脸颊更烫了。
同时也觉得有点离谱。
这男人在说什么浑话呢?
傅靳年看着她那副呆呆的,脑子明显已经宕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故意调侃道:“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没什么。”
楚绵像被烫到一样,猛地错开视线,心跳如擂鼓。
傅靳年也不再逗她,适时地收回了手,语气恢复了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不能留下来就算了。我一个人睡。”
他那句“我一个人睡”,带着点落寞和孤单,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搔刮着楚绵的心。
她看了他一眼,看着他故作平静的侧脸,和眼底的疲惫,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
她推开他,从沙发上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就朝门口走去。
“你晚点过来。”
傅靳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挑了挑眉。
晚点过来?
什么意思?
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想了几秒钟。
随即,那双总是清冷如古井的黑眸里,一点点漾开笑意。
那笑意越来越深,最终,一个极淡,却真实无比的笑容,在他唇角缓缓绽开,如同冰雪初融,春暖花开。
当晚七点多,温家老宅。
健身房内。
温砚尘赤着上身,汗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滑落,黑色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对着面前高大的拳击教练,发动着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势。
出拳,格挡,闪避,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爆发力。
阿城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温砚尘身上,面无表情。
直到“砰”的一声重响,那个身形健硕的教练再也无法招架,被一记凶狠的勾拳击中腹部,整个人踉跄着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来。
温砚尘缓缓放下拳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出的气息带着灼人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