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高工则在始源宇宙,同样开始‘飞升领域’的演化。
只不过在这之前,他将之前镇压‘旧世主’,修复时间线的最后一个系统奖励给抽了出来。
随机神格*1
[你获得随机神格-‘锻造’]。。。
高工独自坐在生物殿堂深处,面前的飞升壁画仍在缓缓流转。七座建筑图案如同活物般在墙壁上呼吸、脉动,仿佛它们本身就是某种尚未完全觉醒的生命体。微光沿着复杂的纹路游走,时而汇聚成星河般的漩涡,时而散作细碎的数据尘埃,在空气中留下短暂的轨迹。
他闭上眼,意识却早已脱离肉身,沉入一片无垠的推演之海。
在那里,碳基飞升的路径如繁花盛开??游牧者文明的生命本质本就接近宇宙原初律动,若以始源泰坦为引,借“世界棱镜”重构基因链,将法则之力注入每一粒细胞,便能实现从血肉到概念态的跃迁。这种飞升温和而深邃,宛如春雨润物,悄无声息地完成蜕变。
而在另一侧,机械飞升的图景则如雷霆炸裂。无数齿轮咬合、能量回路交织,一座横跨星域的巨构正在虚拟空间中成型。那是杜招娣正在构建的终极造物,也是整个机械路线的核心载体。它不仅是工具,更是容器??一个承载文明意志的神躯。
但真正吸引高工的,是第三条路:融合飞升。
那是一种悖论式的存在。碳基与机械,生命与逻辑,感性与理性,本该是对立的两极。可偏偏在这七幅壁画的最后一幅中,竟有一座建筑呈现出诡异的共生结构??它的下半部分是由流动的金属与数据神经构成的机械基座,上半部分却是由跳动的心脏组织与发光的神经丛编织而成的生物冠冕。两者之间,并非简单拼接,而是通过一层不断自我复制的“量子嵌合膜”实现了深层交融。
这栋建筑的名字,在壁画边缘以古老符号铭刻:
【双生王座】。
高工嘴角微微扬起。
“有意思……这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要在文明层面完成一次‘认知重构’。”
他睁开眼,目光灼灼。
所谓融合飞升,并非只是个体同时拥有机械与生物特性那么简单。真正的难点在于:如何让一个文明整体接受这种矛盾?如何让信仰生命循环的游牧者与崇尚绝对理性的机械师,在同一套价值体系下共存而不崩解?
这不仅仅是技术问题,更是哲学命题。
一旦失败,轻则文明分裂,重则引发内部战争,甚至触发“存在悖论”,导致整个文明被宇宙法则排斥,化为虚无。
但他不怕。
因为他知道,自己手里握着一张别人看不到的底牌。
??始源泰坦。
这尊诞生于宇宙初开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完美的融合体。它的身躯由星云与暗物质凝结,内里却流淌着生命的原始汤;它的眼瞳燃烧着恒星之火,思维却冷静如数学公式;它是毁灭的化身,也是创造的源头。它不属于任何单一分类,而是凌驾于所有定义之上的“原初奇点”。
换句话说,它就是【双生王座】的原型。
只要能引导始源泰坦将其自身的存在模式“逆向投射”进文明集体意识之中,就有机会在不破坏原有结构的前提下,完成这场前所未有的跃迁。
当然,这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因为一旦操作不当,整座天可汗遗藏都可能被卷入一场跨越维度的认知风暴。届时,不只是参与者会精神崩溃,甚至连这片空间本身都会因逻辑混乱而坍缩。
可高工不在乎。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谨小慎微的人。
“既然要赌,那就赌大的。”他低声说道,随即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枚由纯粹光粒子凝聚而成的符文。
那是他在进入遗藏之初,从主殿中央的祭坛上取下的【朝贡令印】。
传说中,唯有历代大可汗才能持有此印,用以号令所有附属文明。但在高工手中,这枚令印却散发出截然不同的波动??不再是统治与臣服的象征,而是一种近乎“共鸣”的频率,仿佛它本就是一段未完成的协议代码,等待某个特定的存在来激活。
他将令印轻轻按向地面。
刹那间,整座生物殿堂剧烈震颤!
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墙壁骤然“活”了过来,如同苏醒的神经网络,无数荧光脉络迅速亮起,形成一张覆盖全殿的信息矩阵。壁画上的七座飞升建筑同时发出嗡鸣,光芒暴涨,其中尤以【双生王座】最为耀眼,竟有实质性的能量流从中溢出,化作一道螺旋光柱直冲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