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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2章 终极三（第1页）

那道来自谢苍茫的目光只是流连一瞬，便彻底消失不见，似乎除了顾寒之外，也没有其他人能察觉到。

顾寒陷入了沉思。

先前古剑魂和石破天提到极和罗的过往，不过是寥寥几句，可有一句话他记得很清楚。

谢苍茫。

是那七个半只脚踏出现世框架的无上者共同推出来的监管者。

监管谁。

自是不言而喻了。

念头已转而过，外间的大战已然到了白热化！

相比上一次。

此次二人修为更强，对自身大道的理解和运用也更上一层楼，战斗的场面比初次相。。。。。。

那道目光，高远、漠然，仿佛凌驾于万古之上，俯瞰着这片星域中的一切。它不属于此界，却又真实存在，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贯穿了过去与未来，将极与罗的命运紧紧缠绕。

顾寒心头一震。

谢苍茫……他果然在看着！

这并非简单的旁观，而是一种布局，一种引导。极与罗的每一次相遇，每一场交锋，似乎都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悄然展开。他们像是棋盘上的两枚棋子，却又是唯一能打破棋局的存在。

可此刻，顾寒已无暇深思。

因为极与罗的大战，已然攀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二人不再受立场束缚，也不再压抑彼此的道意。极道破万法，霸道绝伦，每一击都似要将天地撕裂；而罗的道终之意，则如归墟纳百川，包容万象，在毁灭中孕育新生。两种截然相反的道，在碰撞中不断升华，竟隐隐触及了某种超脱于“道”之上的境界。

“轰??！”

一道惊世骇俗的冲击波自战场中心炸开，方圆百万里虚空瞬间崩塌，星辰湮灭，法则紊乱。连那些原本围杀极的玄域大军，也在这一击之下化为飞灰，无一人幸免。

极立于残破的星骸之上，黑发狂舞，眸光如电。他的右臂已断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却在半空中被极道之力蒸发成赤红雾气，化作一轮血阳悬于身后。

而罗，青衣猎猎，神色依旧平静，仿佛不曾经历生死搏杀。可若细看，便会发现他左肩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那是极以极道破开道终防御时留下的印记。伤口不流血，反而有丝丝缕缕的规则碎片从中溢出，仿佛连“存在”本身都被那一击打碎。

“你比我想象中……更强。”罗轻声道，语气中竟有一丝罕见的凝重。

“你也是。”极缓缓抬起左手，掌心凝聚出一柄由纯粹极道之力铸就的长剑，“但还不够。”

“不够？”罗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悲悯，又似藏着无尽玄机，“或许吧。可你要明白，真正的胜负，从来不在一时一地的交锋。”

话音未落，他忽然抬手，轻轻一点。

刹那间，天地骤变！

原本破碎的虚空开始逆向流转，时间仿佛倒退，星辰复原，死去的修士身形模糊重现，竟像是要将整场大战从头演绎一遍！

顾寒瞳孔猛缩！

这是……篡改现实？！

不！比那更可怕！这是在以“道终”之意，重构因果！罗的道，并非仅仅终结万物，而是能在终结之后，重新定义“起始”！

“你想重写这场战斗的结果？”极冷声开口，声音中没有丝毫动摇。

“不是重写。”罗摇头，“是修正。你我之战，不该止步于此。”

“那该止步于何处？”极反问。

“直到我们看清彼此真正的道路为止。”罗目光深远，“极，你的道是‘破’，可破尽一切之后呢？当你打破所有阻碍，踏足终点，面对的会是什么？虚无？还是……新的开始？”

极沉默。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一路走来，只为变强，为的是超越一切，站在众生之巅。可站在巅峰之后呢？他又该何去何从？

“我不需要答案。”极缓缓举剑，“我只需要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