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对您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请殿下一定要相信我啊!”魏建池慌了神,匍匐在地,惶惶不安:“就算给卑职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窜通山匪截杀车队,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小人!此贼,此贼说的都是谎言,谎言!”“是吗?”耶律昌图并未有任何表示,只是冷眼旁观。此前怀疑孔宁是因为一柄刀,说服力不够,但现在可是人赃并获,明显是魏建池的嫌疑更大!魏建池也感受到了耶律昌图的质疑,朝着土匪破口大骂:“说!到底是谁让你陷害栽赃我!殿下面前,你若是敢说半句谎言,本将军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土匪头子哭丧着脸道:“魏将军,五天前不是你来找到小人的吗?还给了我车队的行军路线,出了五千两白银让我截杀羌人。而且,而且你说事成之后财货归我,美姬归你。这才没几天,将军怎么就忘了?魏将军啊,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殿下面前,你可莫要害我,求求将军就认了吧。”“你,你在说什么胡话!”魏建池瞳孔骤缩,气得浑身发抖:“我何时给过你白银和路线,什么合作多年,血口喷人,一派胡言!殿下,您可莫要听此贼胡说八道啊,他刚刚所说之事卑职一概不知,全都是谎言!杀了他,快来人杀了此贼!”“魏将军你急什么?”孔宁讥笑道:“案子还没查清楚,你就急着灭口了?”“你你你!”魏建池已经气蒙了,哆嗦着说不出话。冷千机恶狠狠地盯着土匪头子:“你刚刚说的这些事可有证据?若是随意攀咬,后果你可是知道的!”虽说冷千机和魏建池有些交情,但这种时候谁敢偏袒?只能一查到底!“证据?如此隐秘的事情怎么会留下证据。”土匪哭丧着脸,但突然一拍脑门:“对,对了,他给过我一块令牌,说是事成之后凭这块令牌将美姬送走。”“噢?什么令牌?在哪儿?”土匪挺了挺自己的裤裆:“小人裤子里有内衬,藏在里面了。”冷千机当即眉头一皱,十分鄙夷地挥挥手,两名军卒捏着鼻子在他裤裆里掏了掏,还真掏出一块小牌牌。青黄色的铜牌表面刻着一个小小的“魏”字。大殿内瞬间一片死寂,魏建池的瞳孔骤然一缩,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怎么,怎么可能。”这块令牌他可太熟悉了,那是他魏家家主的令牌,形同虎符,魏家麾下所有势力见到这块令牌就像是见到魏建池本人,必须听令而行。可令牌不是应该在自己家里吗?怎么跑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土匪手里了?“真有意思。”耶律昌图缓缓站了起来,接过那块令牌在手中把玩着,满脸笑容地看向魏建池:“魏将军,你真是让本殿意外啊。”“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魏建池欲哭无泪,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那名女子你送到哪里去了?”耶律昌图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土匪战战兢兢地答道:“魏建池让小人事成之后凭这块令牌将女子送到一个叫凝香阁的青楼,其他的就不允许小人过问了。”“噢?凝香阁?”耶律昌图脸上的笑意越发旺盛,因为凝香阁是城内最出名的几家青楼之一,更是魏家的产业!魏建池的脑子已经成了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能无力地摇头:“陷害,有人陷害我。”但现在已经没人在乎他的看法了,第五长卿轻声道:“殿下,其实要判断真假很简单,凝香阁是魏家的核心产业之一,只要能找到人,那此事必是魏家所为。反之若是找不到人,那土匪之言大概率便是谎言。”“有道理。”耶律昌图恶狠狠地瞪了魏建池一眼:“那就让我们去一探究竟!”……寒风在空中瑟瑟吹拂,雪地中有行人踩出的一串串脚印。日中正午,正是凝香阁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段之一,达官显贵、富豪商贾都喜欢在这个时辰来到青楼,先活动下筋骨,接着一下午赏舞听曲,晚上吃一顿大餐,然后再活动活动筋骨。岂不美哉?岂不惬意?一连串沉闷、急促的马蹄声突兀响起,大批羌骑出现在街巷尽头,横冲直撞,遇人直接打,将整座青楼通通包围,门口一阵鸡飞狗跳。候在门口迎客的嬷嬷们还没搞清楚是咋回事,紧张兮兮地迎了上去:“各位军爷,这里可是魏将军的产业,你们这是?”“啪!”“魏家算个什么东西!”带队的一名羌人千户抬手就是一巴掌,当场将嬷嬷扇得吐血倒地,冷声怒喝:“殿下驾到,还不跪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本是来陶冶情操的客人一听到是耶律昌图来了,羌兵还如此凶悍,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全都匍匐在地一动都不敢动。青楼管事的掌柜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扑通往地上一跪:“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啪啪啪!”羌兵千户上来就是三个耳光,然后一把揪住管事的衣领:“老子问你,前两天是不是有人拿着令牌送来了一名女子?”管家直接被扇蒙了,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魏建池被几名羌兵押在队伍里,脸色惨白。管家呆愣愣地看着家主,这是咋回事啊?“啪啪啪!”羌兵抬手又是三巴掌:“看他干什么?回话!”“是,确实有人送来了一名女子。”管事的已经吓破了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来人蒙着面,看不清面庞,但是手持家主令牌,说让小的将人藏好,千万千万不要走漏任何风声。”“带路!”千户提溜着管事的,耶律昌图、冷千机等人鱼贯而入,在偌大的青楼间穿梭着,最后在顶楼的一间密室中见到了所谓的美姬。看到美姬的那一刻,耶律昌图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确实姿色不凡、貌美如花,是自己:()从军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