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楸亦听出来点什么,眉梢微挑:“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吗?”
上次几人聚会时,纪莱星还口口声声“我对他不感兴趣。我这是在帮泊知打探情况”,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义正词严。要不是他看见纪莱星追着人跑的样子,他都快信了。
但这句嘲讽没有说出口。他想起同样整日狗似的跟在简令祁身后的自己,就有点笑不出声。
“是吗?”纪莱星反问了句,像是想不起来了一样,但很快勾了下唇,“哦,那我现在要追他了。”
他扭过头,微仰着看站着的时楸亦,笑了下:“通知你一声。”
似乎暗含某种深意。
时楸亦回视他,没有丝毫回避,也笑道:“那你通知错人了。”
他看向距离近得仿佛已经亲上的两人,唇角微扬,视线有种说不出的冷漠。
离得近的人也几乎看不见露出的pocky了。
简令祁小心翼翼地咬断,除了在做实验的时候,林泊知很少见到他神色这么认真的时候。
莫名显得有点乖。
他咬得很慢,又时刻注意着距离,眉头微蹙着。
林泊知一开始也很慢,但逐渐逼近时却一反常态地凶狠起来,眼神冷中透着股凶气。
简令祁动作都停了,他却仍然往前,一只腿使劲挤进了简令祁的腿间,如果忽略掉二人嘴间的那根小棍饼干,他的神态动作简直像是把人逼在沙发上索吻。
他能闻到对方唇齿间的一点酒香,想到刚才安安静静坐在这边看书,小口抿着酒的简令祁,他就有点忍不住笑。
嘴唇轻擦过,柔软的触感让林泊知的神情一顿,旋即就像嗅到了骨头的狗一样,强硬地低头去追,错过饼干,吮了下近在咫尺的饱满唇瓣,漂亮得跟花瓣一样。
还没来得及用力,就被那人极其敏捷地后仰躲开了。
简令祁很有尊重游戏的意识,躲开时还记得咬着饼干。
冷白的脖颈泛上点红,他伸手推开了仍压在他身上的林泊知,脸上神色很快恢复了冷淡。很平常的态度,取下嘴里的饼干后,问道:“需要量一下吗?”
显而易见的,剩下的大概连一厘米都不到。国王牌男生回过了神,喉间莫名干涩,盯了简令祁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音回道:“不用,过关了。”
“那我先走了。”简令祁把小截饼干扔进垃圾桶,转过身,离开时被林泊知攥住了手腕。
林泊知眸色混乱,看人时很容易让人产生种意乱情迷的错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眼睛看着简令祁,深处藏着点想将人拆吞入腹的狠劲。
“松开。”简令祁垂眼,神情冷冷的。
他好像不太高兴……
林泊知残存的理智这样告诉他。
为什么呢?
是因为刚才亲上了吗?可是,可是……只碰了下唇,他还没来得及做更过分的事。
他不受控地含住饱满的下唇时,就注意到简令祁瞳孔骤缩。
所以他强行压下了继续下去的本能,任由简令祁轻而易举推开他。眼睛都憋红了,腺体生生发疼,可能是易感期又快到了。
他听话地松开手,直到完全看不见简令祁的背影了,他才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给自己打抑制剂,像是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高高在上的冷漠傲慢一扫而尽。
夜里的冷风一吹,让原本发热的头脑终于冷静了下来。
清冷漂亮的beta独自走在大道上,有些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暗道自己不该在看书的时候喝那几杯酒。
不至于醉,但也让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和他们玩游戏。
这下好了吧……?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湖边上。清澈的水质,湖面上脖子绕在背上休眠的天鹅。
几米远处一伙人推推搡搡不知道在干什么,简令祁没在意,面朝着湖面静静发呆,唇瓣似乎还残余着未尽的温度。
制服穿得极其规整,仍旧冷傲得令人不敢靠近,但耳垂却覆上了点淡淡的薄粉,似是开在洁白雪地上颤巍巍开出的一朵粉玫瑰。
忽的,背后传来点动静,简令祁敏锐察觉到,回头之前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却被人猛地扯住了衣角,很大力地把他往湖里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