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白天两人聊起喃喃时的场景。
她还在为那个叛逆的孩子心软,周朝礼却清醒地知道,过度纵容只会害了他。
那时她觉得他心硬,可此刻她才明白,他的坚硬外壳下,藏着多么深沉的恐惧。
他只是怕再次失去。
卿意的眼眶有些发热,她别过脸,擦掉眼角的湿意,再转回来时,语气柔和了许多:“不会的。”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那只是梦。”
周朝礼没有再说话。
有时候梦境总是在暗示着一些什么。
就算没有正式发生,也可能会是预见。
总是做同一种梦,就像是某些暗示。
周朝礼微微的揉了揉眉骨。
或许是因为抑郁症的原因。
最近病情越发的严重。
所以总是会精神混乱的做同一种梦。
总是对所有的东西都患得患失。
卿意安静地坐着,看着他的侧脸。
她忽然觉得,上一世的遗憾,或许这一世,真的有机会弥补。
至少此刻,他们都还在彼此身边。
夜色渐深。
周朝礼没有再提去公司的事。
他关掉平板,起身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