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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好嘛这么大口锅给朱亮祖背朱老二你太狠了（第2页）

“你……你休要狡辩！本官奉命行事，自有凭据！”周文远后退两步，色厉内荏。

“凭据？”胡翊冷笑，“那你告诉我，陛下何时下诏要回凤阳？哪一道公文写着‘百姓须出资修渠供功臣灌溉’？又有哪条律法允许你私自设卡、搜检行人？”

周文远支吾难言。

胡翊步步紧逼：“你不敢说，是因为根本没有。你所作所为，全是揣摩上意，媚上欺下。你以为你在为皇帝准备迎驾，其实你是在败坏天子声誉，在毁我大明根基！”

“你胡说！”周文远怒吼，“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狂徒！”

可他身后众人早已胆寒，无人敢动。

就在此时，村外蹄声骤起。一队骑兵疾驰而来，旗帜未展，但盔甲制式分明是京营亲军。为首将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末将奉皇命护驾，参见八位王爷、驸马爷！”

全场死寂。

周文远双腿一软，扑通跪地：“大人饶命！小人不知……不知诸位贵人驾临……若有冒犯，实属无心……”

“无心？”胡翊俯视着他，“你的心，早在贪墨百姓血汗时就烂透了。”

他转身对那将领道：“李百户，此人滥权妄法，私设关卡，断民水源，煽动恶奴伤人，证据确凿。即刻押送凤阳府衙，交由按察使审理。若有人阻拦，格杀勿论。”

“遵命！”李百户挥手，亲军上前将周文远五花大绑。

围观百姓先是寂静，继而爆发出哭喊与欢呼。有人跪地叩首，有人高呼“青天老爷”，更有老人抱着孙子颤声道：“我儿啊，你看见了吗？这世上终究还有王法……”

胡翊未动声色，只淡淡道：“王法一直都在。只是有些人，仗着权势，把它藏了起来。”

当晚，胡翊一行入住龙兴镇唯一一家尚在营业的客栈。虽名为客栈，实则是间废弃祠堂改建，四壁漏风，床板吱呀作响。但八位王爷无一人抱怨，反而兴致高昂，围坐在火盆旁，翻阅白日收集的诉状。

“姐夫你看，”朱?递过一叠纸，“这三百二十七户人家，每户都被摊派了三两银子用于‘迎驾工程’，可实际上，整个工程只花了不到五百两，其余尽数流入朱亮祖账房。”

“还有这个，”朱棣指着另一份，“他在涂世镇强征六十名壮丁修渠，不给工钱，每日只给一碗稀粥。有人逃跑被抓回，竟被吊在树上鞭打三天，活活打死两个。”

胡翊一页页翻过，面色越来越沉。

“最狠的是这条。”朱桢低声说，“有个寡妇不愿交银子，说家里实在拿不出。朱亮祖便派人把她十六岁的女儿抢走，说是‘充作婢女抵债’。那姑娘宁死不从，跳井自尽了。”

火盆里的炭噼啪炸响。

良久，胡翊合上卷宗，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夜色如墨，远处官仓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你们知道我为何一定要揭这件事？”他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不是为了出气，也不是为了立功。我是怕??怕有一天，这样的事发生在每一个角落，而朝廷装聋作哑，百姓习以为常，连反抗都不敢想。”

他顿了顿，回头看向八双年轻的眼睛：“你们是皇子，将来是要治国的人。若今日你们选择沉默，明日天下就会多一处龙兴镇。若你们纵容一个朱亮祖，将来就会有千百个贪官污吏横行无忌。”

“所以，”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必须撕开这张皮，让所有人看看，所谓的‘功臣之后’，是如何吸食民脂民膏的。”

次日清晨，胡翊召集全镇百姓于祠堂前广场。刘千户率亲军列阵两侧，李百户带人封锁四周要道。三百多名村民陆续赶来，许多人带着病体或伤痕，眼中既有期待，也有恐惧。

胡翊立于台阶之上，朗声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怕。怕今天说了真话，明天就被报复；怕孩子上学路上被人泼粪，怕田里庄稼一夜被烧。可我要告诉你们??从今往后，没人能再欺负你们！”

人群骚动。

“因为你们的背后，站着八位王爷，站着我这个驸马，更站着大明律法！今日起，所有冤屈，我胡翊一力承担，必为你们讨回公道！”

“若有谁敢再行不义，我不止要他坐牢，还要他倾家荡产，永不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