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维利欧斯的呼吸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他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波动——那不是情欲,而是看到珍视之物正在自我伤害时产生的、混合着痛惜与难以理解的情绪。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审视的意味。
他极其迅速而轻柔地解开了自己的外袍,上前一步,用它裹住了她冰冷的身体,将她的脆弱和羞耻全然覆盖,隔绝开了冰冷的空气。
做完这一切,他才微微弯腰,手臂穿过裹着她的袍子之下,一只手稳当地托住她的腿弯,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背脊,将她稳稳地抱离冰冷的地面,拥在胸前。
“你永远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确认任何事。”他的声音低沉,贴着她的发顶。
像是每一个尽责的长辈,毫无旎念,向辛西娅宣告着她孤注一掷的失败。
没有一个监护人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她主动迈出了这一步,可还是无济于事。
一切只会变得更糟,或许明天她就会被送走,让这个堕落的,无可救药的,妄图以私欲辱没姓氏荣耀的杂种被彻底地放逐。
她应该庆幸,她
,他看见的是伊恩娜正以一种自我毁灭的方式向他求救,而他的回应只能是:接纳她,包裹她,将她带离那片导致她痛苦的寒冷。
卧室比走廊温暖许多,空气里弥漫着旧书、干燥草药和一种冷冽的、如同冬夜星空般的独特气息。
他没有将她直接放在床上,而是自己先坐在床沿,依旧将她连同那件外袍一起抱在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像一个包裹在茧中的脆弱生命。
辛西娅的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冷的气息。
她能感觉到他银色长发如冰凉丝缎般滑过她的肩臂。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依旧掌控着她,赤裸的肌肤隔着柔软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他环抱的力度和胸膛的温热,这种亲密让她既渴望又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像秋风中的最后一片叶子。
伊维利欧斯的抱着她,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极尽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背脊,试图熨平那里的紧绷。
“恐惧侵蚀你的光芒,伊恩娜。”他低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声音低沉而具有一种奇异的抚慰力量,“让它流逝,如溪流带走落叶。”
他略微松开怀抱,好能低头看清她的脸。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她泪痕交错的脸颊和那双因泪水洗涤而愈发美丽、却盛满惊惶的眼眸。
亚麻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粘在湿漉漉的脸颊和颈侧,更显得楚楚可怜。
在他眼中,她仍是一个孩子,远未成熟,是混合了稚嫩与即将盛开的美丽。
可此刻这种美丽正被剧烈的痛苦所扭曲,她在枯萎。
指尖轻柔地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指腹温凉,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他的蓝眼睛在昏暗光线下如同最深沉的湖泊,倒映着她纤瘦的身影,专注而怜惜。
很温暖的抚触,反而让辛西娅更想哭泣。
她感到一种巨大的、无法言说的委屈和羞耻。
她究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