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着急,等天亮后你找大姐说一声,让她给你备好马再出发。”
“嗯嗯,姐夫放心吧,这种小事难不倒我。”
陈逸看着信心满满的裴琯璃,不吝夸赞道:
“所幸你没学戏曲,不然现在一准是台柱子。”
裴琯璃嘿嘿笑着,两颗虎牙露在嘴边,显然很受用。
“我也这么觉得……”
再又叮嘱几句后,陈逸让她藏好书信,便起身离开。
裴琯璃关好房门,看了看左右,做贼似的从怀里拿出那封信,不禁嘿嘿嘿起来。
“姐夫,您瞧好吧。”
“我保准不会让惊鸿姐姐看出什么。”
嘀咕几句后,裴琯璃便将那封书信塞进那串铃铛下面,宝贝似的拍了拍。
叮铃,叮铃……
书房内的陈逸听到隔壁隐约传来的铃铛声,笑着摇了摇头。
“能不能成事就看你的了,裴琯璃。”
……
寅时过半,雨势稍歇。
孙辅穿戴整齐,便抱着那个写有《赠别长明公于蜀州》字帖的锦盒,来到清净宅。
今日他要启程赶往金陵,临走前,便想跟萧侯爷说些话。
事实上,前几日他就已经将此事告诉萧侯爷。
只是吧,那时候他还没得到那幅宝贝,也对金陵之行没太多底气。
至少不像此刻这么精神饱满。
便连萧老太爷洗漱穿衣瞧见他的样子,都不免有些惊讶。
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
老太爷脱口而出道:“你昨晚是不是跑烟花巷过夜去了?”
孙辅好悬一口气没上来,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个老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夫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喜事?老夫记得你前两天还愁眉苦脸,一副萧索模样。”
“怎的?家里儿媳有喜了?”
“老夫倒是想……”
两个老家伙习惯性的拌几句嘴。
孙辅知道他不着调,没再闲扯,直接将怀里的锦盒放在桌上,说道:
“瞧瞧吧,这才是‘喜事’。”
“不光是对我,也是对你。”
萧侯爷略有几分好奇的看着他,“确定喜事?”
“别是打开之后给老夫一‘惊’,老夫可告诉你了,老夫现在身体是好了些,但也受不得惊吓。”
孙辅没理他,直接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云松纸。
略一停顿,他神色认真的叮嘱道:“看好了,别眨眼。”
萧侯爷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手上纸张,催道:“别废话,赶紧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