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头莫名地一梗。
他想到了刚刚挂断的电话,想到了柳筱在医院里苍白的脸,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在他脑中交战。
最终,他似乎找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突破口。
他想,他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一个向他低头,回到原来位置的机会。
“白芷,”他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却多了一种施舍感,“想让我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
这句话,像是一种恩赐。
陈白芷几乎要被气笑了。
放过他?
徐墨怀,你以为你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还是可以审判一切的神?
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凭你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陈白芷甚至懒得去问他的条件是什么。
因为她知道,任何从他嘴里说出的条件,都必然是对她尊严的践踏。
她的下巴微微扬起,那双漂亮的杏眼直视着他,里面没有丝毫的动摇。
“徐墨怀,你以为你是谁?”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约翰先生是我的委托人,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你如果要带走他,可以,拿出警察的传票。否则,我马上报警。”
她说得冷静且专业,完全是律师在处理突发状况的姿态。
“是吗?”
徐墨怀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激怒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