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跟徐墨怀在一起,他送我回的家。我突然消失,他马上就会发现,到时候,他不会放过你的。”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搬出徐墨怀这尊大佛。
哪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男人,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她不见了。
“是吗?”
张亚洲逼近了一些,嘴角挂上一抹嗜血的讥笑。
“陈大律师,你还想拿徐总来压我?”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
“刚才徐总把你扔在半路,火急火燎地开车去医院找柳筱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张亚洲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又准又狠地扎进了陈白芷的心窝。
“你现在,不过就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弃妇。”他欣赏着她脸上瞬间褪去的血色,恶毒地补上了最后一刀,“徐总的心,在柳筱那里,从头到尾,都不在你这里。”
嗡——
陈白芷的脑子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闷棍。
弃妇。
这两个字,比任何污言秽语都更具羞辱性。
更让她难堪的是,张亚洲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那辆宾利绝尘而去的画面,徐墨怀焦急紧张的侧脸,一幕幕在眼前闪回。
她知道徐墨怀不在乎她,可从一个仇人的嘴里听到这个事实,那种刺痛,被放大了无数倍。
然而,就在那阵尖锐的刺痛几乎要将她淹没时,陈白芷的理智却猛然清醒过来。
不对。
张亚洲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