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怀周身裹挟着骇人的戾气。
“把白芷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顾廷之怀里的女人。
他的女人,怎么能被别的男人这样抱着!
顾廷之却像是没看到他眼中的风暴,反而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他抬起眼,目光冷得像刀。
“麻烦徐总让开。”
他看着徐墨怀,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
“我知道怎么救她,救人要紧。”
“我知道怎么救她,救人要紧。”
顾廷之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凿子,敲在徐墨怀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救她。
这两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熄了他眼底汹涌的妒火。
他死死盯着顾廷之怀里那个女人苍白如纸的小脸,那双平日里总是倔强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毫无生气。
他的女人,他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陈白芷,现在却像个破碎的娃娃,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而他却只能站在这里,像个争风吃醋的疯子。
徐墨怀紧握的双拳,指节捏得发白,青筋暴起。
他喉结滚了滚,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滚。”
他侧过身,让开了通往急诊室的生命通道。
顾廷之没再看他一眼,抱着陈白芷,与他擦肩而过,径直冲进了亮着灯的抢救室。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门顶上那刺眼的红色灯牌,写着抢救中三个字,烫在了徐墨怀的视网膜上。
他的心,也跟着那扇门,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那红光,在他眼前无声地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