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姿心里忐忑,隐约觉得自己这个季度的奖金不保。
禹旋已经在感慨、欣慰和无法克制的喜悦里红了眼眶,她很大明星地把墨镜拉下来挡住眼睛,假装自己云淡风轻:“可以啊,刚好小霍的饭我吃腻了,想换个口味。”
一旁小霍:“……”是谁今早为吃她做的那一口主动献身了三次?
佟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一幕的期盼已久,她笑望着短短几句话把自己说到耳朵红透的何序,一开口声音明显哽咽:“就等这一天呢。”
霍姿跟在最后说:“只要裴总点头,我就可以。”
裴总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牵着何序往出走。
胡代一个箭步超过两人,也是泪眼婆娑:“我先回去通知厨房备菜。”
回去路上,佟却坐霍姿和禹旋的车,何序和裴挽棠单独一辆车。
何序自告奋勇开车。
裴挽棠一改这些年坐后排的老板架势,把何序松松软软的椰奶白羽绒服往身上一盖,懒散地靠在副驾转手机:“不通知你的Rue姐和Sin姐?”
何序车技还不太娴熟,闻言双手不放松,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她们在外地参加音乐节,赶不上。”
裴挽棠:“那真是可惜了。”
没人再掐着她脖子骂她不配,或者一把将她甩墙上让她滚蛋,也没人张嘴闭嘴Rue姐、Sin姐,一到她就不闻不问。
真可惜。
何序:“和西姐。”
裴挽棠的语气不太美丽:“说。”
何序尽量轻地踩着油门加速,等变道成功了,松一口气说:“你摸一下我的头。”
裴挽棠挑眉。
何序如临大敌一样盯着前方的路,好像刚才那句充满挑逗意味的话——对某人来说充满挑逗,一进耳朵就把她的心挑躁了,手挑痒了——不是她说的。
裴挽棠搓搓手指,手伸过去摸何序头。太久没好好摸过,她摸得很仔细,一会儿丈量似的用手掌拢着她的整个后脑勺,一会儿玩一样慢慢吞吞把手指插进她头发里。
何序忍不住缩脖子:“痒……”
裴挽棠:“不是你让我摸的?”
是是是,但不是这么摸。
而且她让她摸她头是有原因的。
刚才她隐约觉得她说那句“你的Rue姐和Sin姐”的时候把“你的”两个字咬得有点重,一般这么咬字都是不太高兴,她就想着让她摸摸她的头吧,陶安酒店的电梯口,Rue当着她的面牵过她的手,她那会儿肯定特别难受,才会记仇记到现在。
要不是她还没学会单手开车,这会儿肯定给她手牵了。
“?”
那就好吧。
本来就是把和西姐退而求其次了,她多摸点也合理。
何序搞不明白自己一通分析怎么分析出来这么个结果,她拧拧眉毛,抓紧方向盘,被裴挽棠摸得尾巴骨一阵阵窜起麻。
裴挽棠则很享受且很有方法的在怀念已久的后脑勺上摸来摸去,一直摸到何序鼻尖开始冒汗了才慢腾腾收回手,把滑到腹部的羽绒服轻轻一勾,重新盖回肩膀。
“摸好了?”何序问。
裴挽棠:“暂时。”
何序点点头,开始哄人:“Rue姐和Sin姐不是我的。”
裴挽棠:“?”
何序打着方向,熟门熟路往家里拐。
禹旋、胡代她们都已经提前到了,胡代在厨房忙,禹旋她们三个站的站,靠的靠,都在门口。
何序往前上了两次把车停好,长松一口气,准备下车。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