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序不明所以,但还是跟裴挽棠过来衣帽间,站在门口耐心等她。
两人终于下来的时候是十二点十二分,吉祥时间没过就没什么事,何序一口气松下来,忙前忙后地让厨房上菜。
“不喝点?”禹旋问。
何序:“和西姐接下来半年要忌辛辣刺激,尤其是酒。”
禹旋:“这合理吗?”
不合理。
何序起身给自己拿了个杯子:“我喝。”
禹旋眉毛挑得飞起:“就你那点酒量,够看吗?”
何序说:“我掺水。”镇上的人结婚都这么弄,没人戳破。
禹旋属实没想到这点,张着嘴半天,给何序竖了根大拇指:“……挺好,一点没把我们当外人。”
何序给杯子里掺水的动作一顿,说:“我以后尽量不跟你们客气。”
佟却笑笑:“举杯吧。”
“叮——”
一顿饭吃得尤其尽兴。
下午几个人都没什么安排,也不想走远,就随便在客厅喝了一会儿茶,出来后院闲聊——佟却问禹旋新歌的事,裴挽棠和霍姿聊工作,胡代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家当说:“何小姐,想不想钓鱼?”
何序本来搬了椅子坐在玉兰树底下等它落叶,闻言眼睛一亮,坐起来说:“想。”
何序接过鱼竿,拎上水桶快步朝河边走。
胡代拿着她的椅子和鱼饵。
裴挽棠:“别靠河太近,潮气大。”
何序已经走到河边的脚步立马退回来,跃跃欲试地挂饵、抛竿、压风线。
“接下来就是等?”何序问胡代。
胡代:“等。”
何序很有耐心,还有点想吃鱼,没刺的鱼,希望她今天能钓上来。
钓不上来。
胡代抬手蹭蹭鼻尖,看到猫科的“嘘嘘”蹲到灵长类“嘘嘘”脚边那秒,后者不动声色地把脚挪了挪,脸上表情变成面无表情,而前者——
“喵——”
“喵~”
“喵!”
一直这么叫唤,哪只鱼会上钩?
何序掩在衣领里的嘴绷成直线,手在口袋里攥了又攥,想伸出去捂嘴。
最后忍住了。
因为猫被很有眼色的胡代用冻干骗到旁边去了。
何序拳头一松,靠着椅子来回晃。
山水花草和人,很悠闲的画面。
佟却感慨的同时无端觉得缺点什么,她沉沉眉眼,等裴挽棠和霍姿聊完身旁空了,走过来说:“阿挽,今后什么打算?”
裴挽棠转头。
佟却用眼神指指何序。
裴挽棠松弛的眼神忽然之间也有了重量。
“将来”其实是件很复杂的事情。
从前她基于自己的不良心态,一心只想把何序困在身边,甚至困在家里,所以对她做任何安排都是从自身利益出发,从来没想过她想不想,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