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只能到县城,县城离那里还有八九十里路,得坐拖拉机过去。
哪怕已经到了四月,各处都已经春意盎然,长兴农场那边依旧冷的不行。
树叶都还没有发芽,一眼望过去,除了荒林就是荒地,看不到一点生机。
往农场去的拖拉机不是随时都有,得等
邓青宁带了不少东西,去了一趟县委会,塞了一条烟出去,然后打听到了胡辛铭所在的具体位置。
农场大的很,不打听清楚,堂而皇之的过去很难找到。
随后对方又很仁义的指点她过去要找哪些人才能见到胡辛铭,为他们争取会面的时间。
无非就是那些方式。
邓青宁没有说自己是家属,自称是胡辛铭的朋友。
以前得到过对方的帮助。
在得知对方犯了错送到这边来改造,过来看看,鼓励鼓励他,让他好好检讨,好好改造。
就算是这番说起来也足够对方惊讶。
要知道,但凡是被弄到农场去改造的人,那基本上就完了。
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点也不夸张。
这种人谁敢往跟前沾啊?个个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这种时候还有朋友能过来看望,实在是太难得了。
这也不知道是欠了多大的人情,才有这样的魄力。
邓青宁在县招待所住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拖着行李早早的就去等往这边来的拖拉机。
顶着寒风在那等了几个小时才爬上了拖拉机,一路摇摇晃晃的往农场去。
长兴农场分为五个部分。
还有总厂,还有分厂。
胡辛铭就在西北那边荒林里的畜牧场里。
每日放羊,锄粪,沤肥,就是他的日常。
每个月一次检讨,三个月一次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