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厌烦皱眉,随之,抬眼看向对面的傅寒声。
男人这会儿眉梢轻挑,冷峻的面庞好似冰雪消融,明显心情很好,也在看她。
她浅浅弯唇,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只有我家人和朋友才能那么叫我,你是我什么?”
陆闻州察觉到两人间的眼神交流,心中又是一刺。
他攥紧了手,苦苦抿着唇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温辞明显不待见他,说多了,也是自找难堪。
就在这时。
老太太忍无可忍的开了口,“好了温辞,坐回去!”
温辞没应,朝傅寒声走去,想带他离开这儿。
老太太握住她手腕,低声说,“温辞,你要气死我是吗?”
温辞脚步顿住,猛的回头看向老太太,喉咙里堵了一口浊气似的,不上不下的,难受的要命。
老太太点到为止,松开她的手,坐回凳子上,给陆闻州倒了一杯茶。
陆闻州余光扫过温辞的背影,接过茶杯,“谢谢奶奶。”
“客气。”
“。。。。。。”
温辞听到两人和声和气的声音,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刚傅寒声受的委屈,胸口憋着一口气。
她晦涩侧首,看向傅寒声。
傅寒声也在看她,眼神示意她坐回去,不要和奶奶闹。
温辞皱眉。
傅寒声薄唇微启,安抚她:乖。
温辞内心挣扎,老太太再度出声,语气明显淡了几分。
“别杵着了,坐下吃饭。”
温辞咬咬唇,最后还是坐了回去,凳子拉开很多,她不想靠近陆闻州。
陆闻州看了她一眼,喉结发紧。
老太太当然也看在眼里。
她用公筷夹了一个虾给陆闻州,说,“小辞最爱吃这个,但又不喜欢剥皮,你之前总是惯着他,看看都把她惯成什么了?”
“小性子一箩筐!”
温辞听着,嘴里的饭菜,食之无味,瞪了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忽略,继续说着,“除了你,谁能受得了她十年啊。。。。。。”
十年,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能从一而终的,微乎其微。
意有所指。
傅寒声垂下眸,冷薄的眼皮,遮住了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