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乐逸对着岑宴做鬼脸,“好呀,爸爸,我要吃蛋糕,我还要冰淇淋!”
岑宴扫着他,“蛋糕可以,冰淇淋就别想了,大冷天吃冰淇淋,我看你是欠喝中药。”
岑乐逸鼓着脸颊:“哼,那我去找阿京哥哥给我买!小气鬼!”
岑温茂带着岑宴先走了,岑乐逸就拉着白晏静的手晃晃荡荡走去校门口。
他们距离校门口有些路,白晏静还没从刚才的情况里回过神。
她太害怕孔惜筠见到岑乐逸时会抢走岑乐逸,好在孔惜筠只是盯着岑乐逸看了一阵子,没有做出别的事,也好在他们家乐乐已经不记得孔惜筠了。
校门口段榆京手臂上带着三杠臂章陪着学校主任站在门口迎接家长,门口还有一些高年级的学生也带着臂章站在两侧。
岑乐逸一见着段榆京就松开白晏静的手跑过去,“哥哥!哥哥!”扑过去抱住段榆京。
段榆京只愣了一瞬,张开手臂接住。
主任正在保安室里应付孔惜筠,见着岑乐逸抱歉地对孔惜筠地点头,换别的老师应付孔惜筠,走出保安室往距离十几步路的岑乐逸的方向去。
他也不板着脸,一双眼笑眯眯的,“岑乐逸,你这个熊抱谁受得了,你个调皮鬼!”
主任看见白晏静对着她点着头白晏静没注意到在保安室的孔惜筠。
校领导近些日子才知道岑乐逸是岑温茂的儿子,想着岑温茂也忒低调了,不像有些人自以为还是高门贵族,自视清高,他都懒得理会。
既然岑温茂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想校方对他儿子特殊照顾,他们全当不知道,该怎么管就怎么管。
白晏静见自家小儿子与主任熟络,便道:“我们家小儿子被养得皮了些,没给老师们添麻烦吧。”
主任笑着道:“他呀,他就是个皮猴,上课的时候总喜欢动来动去,作业倒是按时交,就是错得多,他们班主任也头痛,还有总爱迟到。”
岑乐逸嘻嘻笑着,吐吐舌头,“都是床不好,都怪床!”
白晏静点着他的额头,“真是太谢谢老师们,我家这孩子平常就喜欢赖床,怎么说都不听。”
岑乐逸不好意思地躲在段榆京背后,戳着他的腰,段榆京就捉住他捣乱的手。
白晏静与主任说了些话,就带着岑乐逸去教室,岑乐逸不乐意走了,要陪着段榆京站在校门口,白晏静就随他自己去教室。
主任看他一眼:“你哥是成绩好表现突出跟着我来接待的,你成绩好表现突出吗?要是家长问起来,这位小朋友是谁,在校什么表现,我怎么回答他们?”
校主任宁愿在这边逗弄岑乐逸,也不愿回去听孔惜筠炫耀她家儿子考了第几名,不就是年级第五,段榆京回回考第一也没见着人家父亲往外说。
岑乐逸一心就想着玩儿,周围什么动静完全不清楚,他为段榆京打抱不平,“主任还说呢!不知道的以为你让我哥哥在这里罚站,这么冷的天还让人站在门口,还说是表扬。”说着搓着段榆京的两双手给他取暖。
“嘿,你这孩子!”
岑乐逸叉着腰,“我说错了嘛!你让哥哥还有这么多大哥哥大姐姐站在门口,进来一个就鞠躬一次,又不是外面的服务员,搞这种形式主义,真丢脸!”
主任“嘿”了一声:“你还知道形式主义?不、不是,谁搞形式主义了!”
路过的家长听了,捂着嘴笑,主任被气得头疼,觉得岑乐逸这小孩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不是吗!你问问这些哥哥姐姐他们愿不愿意站在这里吹冷风?!”
岑乐逸这么一说,早就累了的高年级学生一个个都看着主任。
主任被气得肝疼,只好挥着手让迎接家长在这里“罚站”的学生们都回去。
岑乐逸冲着段榆京眨眨眼,然后飞快地拉着段榆京的手跑了。
“哥哥!快点走!一会儿你又要被叫去做苦力了!”岑乐逸拽着段榆京边跑边道。
段榆京忍不住笑出声,“乐乐,你不怕你下回迟到主任又逮着你一通说?”
两个人跑进了食堂旁边的小卖部,岑乐逸喘了口气道:“不就是在外面罚站嘛!我早就不怕啦!我在外面还更自在!”
段榆京捏着岑乐逸的脸颊,“你学坏了。”
岑乐逸拿了一根棒棒冰朝着店老板指着段榆京,那意思是要他付钱,“才没有!老师说我测验写得好,进步了呢!我是好学生!”
段榆京把岑乐逸的棒棒冰拿走,让老板换成烤肠,“好学生乐乐,大冷天吃冰,你不怕感冒又吃药?”
岑乐逸不高兴了,他刚在岑宴面前夸过段榆京,段榆京就不让他吃冰的,甩开段榆京的手不要理他。
段榆京接过烤肠付了钱,拉着岑乐逸的手到后面坐下,哄着他:“回家再吃好不好?回家到我房间,我们把暖气打开,开得热热的,再吃行不行?”
岑乐逸被哄得稍微高兴点,接过烤肠,“那好吧,但哥哥要记得,不记得你就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