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哀山的盗洞到医院的守护。
他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可宫北琛留下的阴影还在,她怕极了这种失控的靠近,更怕再次被拖进深渊。
顾汀州在外面站了快十分钟。
又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浇了浇头。
心底的躁动和失控,才终于压制住。
二十分钟后。
顾汀州调整好情绪,端着水杯重新进入病房。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歉意:“水放这儿了,你要是渴了。。。。。。喊我。”
汤乔允没回头,也没应声。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涩。
他知道急不来。
可刚才那一刻,她眼底的抗拒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她还是不信他。
或者说,她还没准备好接受他,又或者,她还在想着宫北琛那个狗东西。
“允儿,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他想说“我不会再这样了”,但又怕话说得太满,反而让她更紧张。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守着你。”
“。。。。。。”汤乔允脸色涨的通红,更加沉默。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好休息,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他轻轻拉上了病房和休息室之间的隔断帘。只留了一条缝,既能看见她的身影,又不会让她觉得被盯着。
帘内。
汤乔允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才缓缓转过身,看向床头柜上那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