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秋的性子与姐姐李清月的温婉端庄截然相反。
在外人面前,她或许端着几分世家女的清冷疏离,可一旦面对姜青麟,那层伪装便彻底剥落,活脱脱一个以逗弄他为乐的“魔女”。
若非他灵魂来自异世,心志成熟,恐怕早就被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那些“教导”的画面纷至沓来……幼时的孩童的他,李清秋便常常哄骗他玩些“亲昵”的游戏。
她将他抱在膝上,用功法秘籍诱惑,或是用新奇的故事吸引,然后趁他不备,便俯身吻住他柔软的唇瓣。
那时的他哪里是她的对手?
只能任由那温软湿润的唇舌攻城略地。
事后,她总会用那双波光潋滟、仿佛能吸人魂魄的眸子盯着他,用蛊惑般的语气“教导”:“麟儿,记住了哦,这是小姨和你之间最最亲密的游戏,是我们的小秘密。只有小姨可以这样对你,别人都不行,知道吗?包括你那个冷冰冰的姑姑,还有你娘亲,都不可以!听清楚了吗?”就这般,他懵懂的初吻,乃至后续无数次的“练习”,都成了小姨的“战利品”。
他如今娴熟的吻技,倒有大半是这位“魔女小姨”一手“调教”出来的。
记忆的闸门轰然关闭。姜青麟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对张伯温言道:“这些年,辛苦张伯了。您先去歇息吧,听涛苑的路,我记得。”
老管家躬身告退。
姜青麟独自穿过熟悉的回廊水榭,王府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童年的记忆。
推开听涛苑虚掩的月洞门,熟悉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
院中格局依旧,石桌石凳,那株老梅树似乎更加虬劲。
他推开正房的门,屋内陈设果然如张伯所言,纤尘不染,与他离开时别无二致。
书案、小榻、博古架上的小玩意儿……时光仿佛在此凝固。
他正沉浸在故地重游的感慨中,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内室那张宽大的雕花拔步床榻。
只见那层层叠叠的纱帐并未完全放下,一道曼妙的身影正慵懒地斜倚在他的床榻之上。
李清秋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流光软烟罗长裙,那质地轻薄如雾,完美勾勒出她起伏有致的玲珑曲线。
裙摆下,一截欺霜赛雪的小腿优雅地交叠着,包裹在近乎透明的黑丝冰蚕袜中,足尖微勾,一只小巧精致的高跟鞋要掉不掉地挂在玉足之上,随着她足尖轻晃,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诱惑。
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却在臀部骤然划出饱满圆润的惊人弧度,即使隔着轻纱也难掩其惊人的弹性与丰腴。
视线再往上,越过平坦紧致的小腹,是骤然拔起的、令人窒息的傲人峰峦,饱满高耸的轮廓在轻薄的衣料下清晰可见,随着她慵懒的呼吸微微起伏,顶端两抹诱人的凸起若隐若现。
视线向上,撞见一张几乎与娘亲李清月相识的、标致的鹅蛋脸。
象牙色的肌肤透出蜜桃红晕,细腻光洁。
眉如远山含黛,带着英气与慵懒。
眼窝微深,衬得那双杏核眼格外清亮,眼尾自然上扬,瞳仁黑亮如深潭,此刻正带着一丝迷离的探询望过来。
鼻梁挺秀,鼻头精巧圆润。
最惹眼的是那唇,饱满如初绽玫瑰,色泽天然红润,唇珠微翘,唇角天然上扬,即使不笑也仿佛噙着一丝甜意。
几缕乌发松散贴颊,更衬得脸颊丰润莹白。
她的肩颈线条流畅优美,锁骨精致如刻,肌肤在透过窗棂的熹微晨光下泛着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的光泽。
一张宜喜宜嗔的绝美容颜此刻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眼波流转间,那惯有的清冷疏离被一种混合着魔性魅惑的慵懒所取代,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幽昙,美得惊心动魄,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一个慵懒中带着一丝清冷,又仿佛裹着蜜糖般甜腻的女声,突兀地从那张宽大的雕花拔步床榻方向传来:
“小没良心的,让小姨好等。昨夜……是在宫里哪位佳人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了?”李清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和调侃,杏眸却锐利如钩,紧紧锁住姜青麟。
看着他略显疲惫却依旧俊朗的脸,一丝久违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悸动悄然划过心尖。
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像幼时逗弄他得逞时的得意,却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