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京辞答话,周靳康又道:“是雷!”
“一颗不知道啥时候就炸、能把周家都掀翻的雷!”
周京辞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
周靳康手一抬,直接给他堵回去了。
“你不听劝,非拉他一把,让他翻身。”周靳康的目光往病房里斜了一眼,“结果。。。。。。死性不改。把自己折腾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半条命快没了。”
“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白手套。”
周京辞沉沉点了下头,“老爷子,您看得通透。”
其实,他自个儿又何尝不明白这些?
周靳康往前踱了小半步,那股子无形的压力瞬间就罩了下来:“顾南淮,也不是两年前那个顾南淮了。季砚深前脚去堵人,他后脚就能让银行卡咱们脖子。这麻烦,就是警告。”
他盯着周京辞的眼睛,一字一顿,“这次,你要是还不断,整个周家,都得被他拖下水。”
“该割肉的时候就得割肉,你是周家以后的当家人,这决心,你得下!”
老爷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是命令他彻底弃了季砚深!
周京辞暗暗捏紧了双拳,硬着头皮开口:“老爷子,季砚深他情场绝望,要是周家也弃了他,他就真完了。。。。。。您让我再调理调理他,他的能力您也是见识的,出来才一年,就能东山再起——”
“行了!”周靳康声音猛地一沉,带着压不住的火气和烦,“妇人之仁要不得!”
“周叔!”
里间的门被推开。
季砚深杵在门口,脸色苍白,他身子晃了下,手死死抠着门框才没倒,但腰杆挺得笔直。
周京辞无奈地别开了眼。
季砚深深陷的双眼,视线直直撞上周靳康那张不怒自威的脸。
周靳康也看着他羸弱的样子,心下掠过一丝惋惜,“砚深,既然你都听见了。。。。。。我还是这个决定。”
季砚深上前两步,黑眸笃定地望着他,语气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狠劲儿,“周叔,您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