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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3章 你们触怒神明（第2页）

“这是……‘守陵傀’？！”地师骇然失色，“传说中用百名忠仆献祭炼成的不死卫队！她们竟然把初代夜凰的陪葬军团埋在这里？！”

苏无际冲到白牧歌面前，一把抓住她肩膀：“醒过来！这不是你！你是白牧歌！是我的妻子！你不属于他们！”

可她却笑了。

笑容凄美而陌生，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冷漠与威严。

“你说错了。”她轻声道，声音竟叠加重音，仿佛多人同语，“我不是白牧歌……我是夜凰。从她出生那一刻起，我就住在她的骨髓里。你以为她在抗拒我？不，那是我在适应她。二十年了……终于等到封印破碎的一天。”

“放屁！”苏无际怒极反笑，“就算你真是什么鬼东西，我也不会让你夺走她！”

他抬手就要将噬魂戒戴上她手指。

可白牧歌抬手一挥，一股无形力量将他狠狠震飞出去，撞塌半座冰崖！

“别逼我杀你。”她望着他在雪中挣扎起身，眼中竟闪过一丝痛楚，“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舍不得毁掉的东西。可若你执意挡路……那就只能陪你一起堕入永夜。”

苏无际抹去嘴角鲜血，缓缓站起，手中长剑嗡鸣不止。

“好啊。”他咧嘴一笑，满口血牙，“那就来吧。你要带走她，先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两人对视，天地为之静默。

就在此刻，远处雪原上忽然亮起数点金光！

紧接着，十二道身影踏雪而来，皆披黑色斗篷，肩绣金色龙纹??正是苏家禁卫军中最神秘的“十二龙卫”，每一位都是宗师级高手，奉命守护昆仑祖地，百年不出世！

为首之人摘下兜帽，赫然是位白发女子，容貌与苏无际有七分相似。

“姑奶奶。”苏无际低声唤道。

苏清璃，苏家长女，曾以一人之力屠尽东海三十六岛叛徒，被誉为“血凤将军”。她冷冷扫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在被傀儡环绕的白牧歌身上，眉头微皱。

“她快彻底沦陷了。”苏清璃沉声道，“必须立刻执行‘斩魂仪式’，切断外来意识链接。”

“不行！”地师急道，“她神魂未稳，若强行剥离，极可能双双俱灭！”

“那就赌。”苏清璃拔剑，一柄通体漆黑、无刃无锋的古剑出鞘，“我来拖住那个东西，你趁机布阵。苏无际，你负责唤醒她的人性??记住，只有情感才能对抗宿命。”

话音落下，她已冲出！

黑剑挥舞，竟无声无息，却每一次斩击都在空中留下虚空裂痕！那凤凰虚影发出尖啸，被迫迎战，两者瞬间缠斗于高空，光影交错，宛如神魔对决！

与此同时，地师迅速取出九枚玉符，布下“还灵归心阵”，口中念咒不止。而苏无际则不顾一切奔向白牧歌，将她紧紧抱住。

“听着！”他吼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知道你分不清自己是谁！但你给我记住一件事??三年前云南小镇，你发烧到四十度，我一直抱着你在雨里跑了十里才找到诊所！你说你梦见自己是一只鸟，被困在火里飞不出来，是我握着你的手说：‘别怕，我替你扑灭那场火！’”

白牧歌身体一颤。

“去年冬天，我们在北海道滑雪，你摔断了腿，疼得直哭，还逞强说没事。是我背着你走了八个小时下山，一路上唱跑调的情歌逗你笑！你说你要养猫，我说嫌麻烦，结果第二天就买了两只布偶回来！你说你想看极光，我就包了架私人飞机带你去冰岛！你说……你说想跟我生个女儿，名字叫苏晚晴……”

他的声音哽咽了。

“这些事，那个所谓的‘夜凰’会记得吗？！她有过这样的回忆吗？！回答我！！”

白牧歌浑身剧烈颤抖，赤红双眸中竟浮现出泪光。

“你……你说谎……”她喃喃道，“那种生活……太幸福了……不可能是真的……”

“它是真的！”苏无际几乎是在咆哮，“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爱你，白牧歌！不是因为你是谁的女儿，不是因为你有什么力量！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笑着叫我‘阿际’的样子！是你赖床不起还要抢我被子的模样！是你吃辣吃到满脸通红还嘴硬说不辣的蠢样子！！”

他猛地扯开胸口衣服，露出那道疤痕：“这一刀，我为你挨的！这条命，我早就交给你了！现在，我求你??求你回来！！”

泪水，终于从她眼中滚落。

那一瞬，赤红褪去，恢复清明。

“阿际……”她虚弱地唤了一声，随即崩溃大哭，“我好害怕……我真的听见他们在叫我……他们说我是他们的王……可我不想当什么王……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够了！”高空中的凤凰发出暴怒嘶吼，“你以为几句情话就能瓦解千年契约？！她是我的！她的灵魂早已签下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