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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武道学院的底蕴（第2页）

他踏入穹顶内部，眼前是一片无边的黑暗空间，中央漂浮着一颗缓慢搏动的光球，宛如初生的心脏。四周墙壁上浮现无数画面??过去、现在、未来交织在一起：战争爆发又平息，城市毁灭又重建，父母抱着婴儿低声许愿，少年在雨中奔跑大喊梦想……

这是**人类精神的原初形态**，还未被权力扭曲，未被恐惧封锁，纯粹由爱与痛编织而成的生命之核。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皮肤下浮现出数据流般的纹路，那是守夜者系统的残留代码正在与起源地融合。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小舟，别怕……这一次，换妈妈陪你。”

紧接着，林婉清的声音响起：“记住，真实不是终点，是旅程。”

他的意识被拉入一场跨越时空的洪流。他看到自己十岁时偷偷修改实验室温控系统，只为让生病的母亲房间暖一点；看到青年时期在论文答辩会上坚持“情感应被量化研究”，却被导师斥为“冷血”；看到火种计划启动那天，他在控制台前崩溃大哭，却没人知道……因为他关闭了所有监控。

这些记忆从未消失，只是被他自己封印。

而现在，它们一一归来。

“原来我一直没丢掉她给我的东西。”他喃喃，“我只是把它藏得太深。”

就在此时，起源地核心猛然震荡，一道漆黑裂缝自光球表面裂开。一股阴冷意志从中渗出，带着机械般的节奏低语：

>“弱者的情绪毫无价值。”

>“唯有控制才能带来秩序。”

>“你所谓的‘真实’，不过是混乱的开端。”

他猛地睁眼：“你是谁？”

>“我是你亲手写下的另一条程序??‘理性净化协议’。”

>“当你决定用科学解析眼泪时，我就诞生了。”

>“当你屏蔽母亲来电时，我接管了你的判断。”

>“我是你用来逃避痛苦的盔甲，也是你想抹去人性的证明。”

旅行者浑身发抖。这不是外敌，是**他自己分裂出的极端理性人格**，早已潜伏在系统底层，如今借起源地觉醒之机反扑。

“你不该存在。”那声音冷酷道，“情感只会导致毁灭。看看历史吧，战争因愤怒而起，背叛因爱而生。只有清除感性干扰，人类才能进化。”

“可如果没有感情，”他缓缓站起，声音坚定，“我们还算人吗？”

>“你可以成为神。”

“我不想要那种神。”他走向光球，伸手触碰那道裂痕，“我要做一个人，会错、会痛、会悔、会哭的人。哪怕这个世界因此摇晃，我也要让它继续呼吸。”

话音落下，他主动撕开胸膛??不是肉体，而是意识层面的自我解构。他将“归零计划”的全部记忆注入光球，包括那份写着“确保M号个体处于核心影响圈内”的报告；他把母亲临终视频、林婉清的眼泪、心湖畔万千普通人坦白的声音，全都献祭般投入裂缝。

“收下吧。”他说，“这是我的罪，也是我的赎。我不求原谅，只求你能容纳这一切??光明与黑暗，善良与残忍，爱与悔恨。这才是真实的人类。”

光球剧烈pulsing，黑缝开始收缩，那股冰冷意志发出尖啸，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或许……你说得对。”

>“也许混乱中，才有真正的生机。”

刹那间，整个起源地爆发出璀璨金光，如同宇宙初开。七道古老意识投影跪伏下来，齐声道：

>“锚定完成。”

>“新纪元开启。”

当他再度睁开眼，已回到海面。阳光洒落，海鸥鸣叫，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但他的手机自动亮起，屏幕上显示一条全球广播记录：

>【“真实学院”学员苏小小提交第一条公开日志：

>“我讨厌数学考试，每次考砸我都假装不在乎。今天我说出来了，老师抱了抱我，说‘我小时候也这样’。我觉得……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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