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叔经常和你提起我吗?”
啊这……
池九渔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其实师叔很少和她提起这些事,毕竟这几年她去找师叔一般都是为了请教修行上的问题。
没有师叔的指点。。。
夜风穿过池九渔天宗的山门,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远处剑虹隐现,偶尔有低沉的剑鸣自云巅传来,像是某种古老意志在低语。池九渔靠在院中石栏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残破的剑意晶体,那里面封存的赤红细痕仍在缓缓流转,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斩断时空。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天边那一道若隐若现的赤线。
“你真不打算庆祝?”叶芝薇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咬了一口冰淇淋,语气里带着点不满,“你可是断档全胜拿的第一,连太下道宗那边都在传‘池九渔天出了个疯子剑修’。”
“疯子?”池九渔轻笑一声,将晶体收入袖中,“他们才该是疯子。裘铮去年败给林长生,今年又碰上我??你说他会不会直接弃赛?”
“别小看他。”张云露插话,声音冷静,“裘铮虽然性格狂傲,但实战经验极多,据说是私下跟元君后辈交过手的人。而且……”她顿了顿,“他最近在参悟‘符剑合一’之境,据说已触及门槛。”
“符剑?”池九渔挑眉,“那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真能挡住我的《月岚一剑式》?”
“花里胡哨?”林萱萱翻了个白眼,“你倒是说得好听。人家一套符阵能困住返虚初期三个时辰,你还在这吹自己一剑破万法呢?等真打起来,怕是你连他本体都找不到。”
池九渔嗤笑:“那就让他藏好了。我倒要看看,是他符阵快,还是我剑光更快。”
众人皆是一笑,气氛稍稍松动。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微不可察的波动自天际掠过,如同水波荡开一圈涟漪。池九渔神色骤变,猛地抬头望向穹顶??
那一瞬,她看到了。
不是幻觉,也不是错觉。
天空深处,原本模糊难辨的赤红细痕,竟在某一刻微微震颤,随即如活物般扭曲延展,仿佛要撕裂苍穹!
“那是……”叶芷薇喃喃出声,手中的冰淇淋滑落在地。
“清墟裂隙。”池九渔低声开口,眼神凝重,“它动了。”
与此同时,远在中央小陆边缘的一座孤峰之上,鸿尊独立崖畔,黑袍猎猎。他手中握着一截断裂的玉简,其上铭刻着晦涩古纹,此刻正泛起幽紫光芒。
“第七次了。”他低语,“每一次选拔赛结束,清墟都会轻微震颤。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接近现世。”
身后,一名面容模糊的身影悄然浮现,声音沙哑:“你在等什么?若再不动手,那天机锁链便会彻底闭合,届时别说进入清墟,连靠近都难。”
鸿尊没有回头,只淡淡道:“我在等一个人。”
“尘寰?”
“不。”他摇头,“是一个能打破‘定局’的人。”
那人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可你明知道,天早已布下因果网,所有试图叩关者,皆会被预判、拦截、抹除。除非……有人能在未被定义之前,先行触碰到‘道极之法’的本质。”
“所以我在赌。”鸿尊缓缓闭眼,“赌那个拿了选拔赛第一的小丫头,不只是个天才剑修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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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九渔并不知道,自己已被卷入一场横跨千年的博弈之中。
她只知道,那一夜之后,梦里开始出现一座桥。
桥很窄,由无数破碎的记忆铺成,脚下是无尽黑暗,耳边回荡着低语:
>“你不是第一个走这条路的人。”
>“你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你是唯一一个,能在尚未化神之时,便引动清墟共鸣的存在。”
起初她以为只是过度修炼导致的精神恍惚,直到某日清晨醒来,发现枕边多了一枚青铜铃铛??样式古朴,铃身刻有“道极”二字,轻轻一晃,竟发出不属于此界的嗡鸣。
“这东西……哪来的?”她问徐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