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回到家,傅念安忽然从书房拿出一幅画。
“送给你的。”
她展开,是一幅工笔重彩??她身穿祝英台戏服,化蝶飞升,身后是漫天樱花。画角题字:**“此生唯一,归蝶成双。”**
“你画的?”她惊讶。
他点头:“偷偷学了半年。画技不好,但心意是真的。”
她扑进他怀里,笑中带泪:“这是我收到过最美的情书。”
他吻她发梢:“以后每年生日,我都送你一幅。等到一百幅,我们就办个联展,名字叫《乐?的一百种模样》。”
她笑弯了眼:“那你得活很久。”
“必须的。”他搂紧她,“我还要看你八十岁登台唱《梁祝》,九十九岁教重孙女甩水袖。”
夜更深了。
他们在露台点燃一盏河灯,放入庭院小池。灯上写着:“愿所有迷途之人,终得清醒;愿所有受苦之心,终被温柔以待。”
灯火随波荡漾,映出满天星河。
数月后,国际戏剧节邀请《醒》剧赴法国巴黎演出。
临行前,林秀英将一条绣着蝴蝶的丝巾交给乐?:“这是我年轻时亲手绣的,原本想留给你婚礼用。现在送你出国,也算圆了个梦。”
乐?含泪接过,系在颈间。
机场大厅,媒体蜂拥而至。
闪光灯下,傅念安为她整理围巾,低声叮嘱:“累了就休息,别硬撑。每天视频,我要看见你吃饭。”
“知道啦,老公。”她调皮一笑。
他耳尖微红,却没反驳这个称呼。
登机前,她忽然回头望向祖国的土地,深深鞠了一躬。
“我在替沈云舒看世界。”她轻声说,“也在替林秀英,证明一个普通女人的孩子,也能站上世界的舞台。”
飞机起飞,穿越云层。
舷窗外,朝阳初升,光芒万丈。
她在日记本上写下最后一行:
>“我不是谁的影子,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我是乐?,是祝英台,是母亲的女儿,是丈夫的妻子,是未来的老师。
>我曾跌入深渊,却在黑暗中学会了飞翔。
>这一世,我不回头了。
>因为我知道,归途之上,有人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