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羞臊,红着脸,没处躲。
“胖点儿挺好。”
她声音低低的,“抗揍是么?”
傅沉舟一声嗤笑,眸色幽沉,“才被打成那样,没够?”
那晚,地下室中恐怖的画面,再次侵入姜时愿的脑海。
她用力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平复着痛苦的情绪。
傅沉舟分明感觉到她在颤栗,那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不禁心口一滞,哑声启唇:
“抱歉,我嘴欠了。”
“没关系,给我一点时间。。。。。。慢慢就会好的。”姜时愿声色细弱,平静地回应他。
傅沉舟目视前方,抱着她的双手收紧。
。。。。。。
医院花园里,到处可见家属陪伴着病人,或散步聊天,或做复健。
如今,已是初冬时节了。
姜时愿裹着厚实的羽绒服坐在轮椅上,双膝上盖着厚实的绒毯,被傅沉舟推着,沿花园的人工湖缓缓前行。
午后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她仰起脸,沐浴暖意,舒服地眯起眼睛。
不经意间,她留意到,对面树下长椅上,依偎着一堆年轻的恋人。
女孩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靠在男孩怀中更显娇小,男孩边讲笑话逗她笑,边剥橘子,掰下一瓣橘肉,喂到女孩嘴里。
姜时愿一瞬不瞬,遥遥望着,心里几分艳羡,几分心酸。
她从未有过这样温馨的,幸福的体验。
自从剩下曈曈后,五年里,她大病小灾的也接连不断,可哪一次都是她自己去医院,自己硬扛过去的,谢惊淮不曾照顾她一次,陪过她一回。
也许,这样的场景,在林芷歆身上时有发生。
毕竟,她的事,再大都是小题大做。
林芷歆的事,再小,都重如泰山。
忽然,姜时愿目光一顿——
身后的傅沉舟,手臂越过她的肩,将一个圆润的橘子递到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