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风止,无痕。
“您要是想我。。。。。。就请常来梦里,看看我。”
姜时愿又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儿,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她手臂撑住地面,摇摇晃晃着站起来,顿觉眼前昏黑,身子一颤,虚弱地倒下去。
下一刻,她落入一个温热,坚实,如港湾般的怀抱中。
“唔。。。。。。”
姜时愿娇躯绵软,晕得很,任男人近乎霸道地搂着,强悍的手臂环绕在她腰际。
哪怕隔着羽绒服,她亦能感觉到他掌心炙热的温度,恰好覆在了她伤痛处,暖暖的,有点舒服。
“你太不听话了。”傅沉舟低头瞧她,喘出一团白雾,在她脸颊旁散开。
潮热的气息,哄得她小脸粉透。
“对不起。。。。。。”
姜时愿无力地靠在男人怀中,目光却清冷,又哀然,“可就算是这样,我今天也要来。。。。。。就是你也拦不住我。”
“我什么时候说要拦你了?”
傅沉舟声色温沉,微哑,“你直接告诉我,我不会不让你来,相反,我还会陪着你。”
姜时愿心尖一动,扬起脸来看着男人漂亮的桃花眸,好似一对粲然的天星,融入浩瀚的银河。
“你现在的处境,加上你的身体情况,都不宜外出。阿悯拦你,并没错。”
傅沉舟仍未松开她,轻叹了口气,妥协了似的,“但,若是这样重要的日子,哪怕天上下刀子,我也会送你过来。”
姜时愿羽睫微颤,心窝最深处,一丝暖流涌动。
傅沉舟将今天称作“重要的日子”,给了她很深的尊重。
可谢惊淮呢。
她是他的妻,可似乎在那个男人眼中,任何人,任何事,都比她重要。
人啊,就怕比。
越比,谢惊淮越拟人。
“傅总。”这时,邢真推着轮椅走过来,手中还捧着一束白玫瑰。
姜时愿讶然盯着花束。
傅沉舟抱她坐在轮椅上,将新鲜欲滴的白玫瑰捧在怀中,“来得匆忙,也不知阿姨喜欢什么花。只希望,不是她讨厌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