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男人给女人做菜有什么丢人的么,霸总脸皮还挺薄的。
但,说真的,她心中还是很感动的。
毕竟,五年婚姻里,她一直在谢家扮演厨娘和保姆的角色,这个“少夫人”的身份,不过徒有其表。
曾经,她为谢惊淮父子日夜操劳,谢夫人又给她立规矩,刚出月子,下了床,就进厨房。
经常忙乎完一家子的晚餐,她发丝浸透油烟味,一身疲惫,看着精致的菜肴,却全无胃口。甚至一度在得了抑郁症的同时,又伴随轻度的厌食。
让本就对她诸多不满的谢夫人,更是看她不顺眼,搜肠刮肚地挖苦:
“瘦得像个骷髅,搞得好像我们谢家亏了你似的!”
而谢惊淮,连她发烧时都不曾为她倒杯水,让他下厨房,更是白日做梦。
他是谢氏的家主,天之骄子,下厨这种掉价的事,他岂会染指。
“行了行了,都是我做的,珍珠港是我炸的,慈禧是我杀的,圆明园是我烧的。行了吧?”傅沉舟终于沉不住气了,只能摊牌。
姜时愿蹙眉失笑。
好好的,怎么就急了?
傅沉舟抬起大掌握在儿子后颈上,咬牙捏了捏:
“还不是你小子嘴巴巨馋,我左右也要天天变着花样地给你弄吃的,顺带手给你姜阿姨做出来一份,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唔。。。。。。没有人说奇怪啊,难道爸爸觉得很奇怪吗?”
傅宴斯眯起眸子,“爸爸,好舒服呀,再用力捏捏。”
傅沉舟脸有点黑。
他感觉,他给姜时愿做饭这事,也被自己越描越黑了。
他现在想拎起这小子的脖颈子,像拎小狗崽子一样,把他丢西伯利亚骑长毛象去。
“姜阿姨,今晚不要在医院里呆着了,来家里,让爸爸给您做饭吃!”傅宴斯满眼的期盼,一双小手在姜时愿纤细的胳膊上轻轻地捏,给他心爱的姜阿姨做按摩。
小孩子的手,软软的,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