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还是那个打心底希望他平安顺遂的魏栀。
我们只是一起站上了的天平,左右对立,却都在试图让自己变得更轻。
这可不行啊,阿恕。
我苦笑一声,心说这场比赛一定会是我赢。
因为我只要略微出手,就是沙包大的拳头。
这是个不太好笑的冷笑话,所以我没笑。
而事实上,我和崔恕不只闹过沙包香囊这一个笑话。
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香囊绣不好,就去绣荷包。
荷包简单,公子王孙荷包里从不装钱,只装护身符,所以我只要把两片布叠起来缝好就行了,根本不用考虑荷包尺寸大小,顶多在上面绣个图案。
由于我的上一个作品很是失败,绣荷包时,我便直接找了现成的鸳鸯图样抄,结果不知为何,完工后依旧不尽人意。
这鸳鸯的笔画未免也太多了吧?
我一不小心就把它们绣胖了。
我于是硬着头皮又把荷包送给崔恕。
崔恕这次又笑了。
“栀栀,你是不是很喜欢绣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崔恕笑说道,声音温柔,看我的眼神也无比缱绻。
“我生平除你之外,再没见过有人喜欢绣沙包和小胖鸭子。”
此时此刻,崔恕倒是笑得开心,可我却瞬间笑不出来了。
我本以为是崔恕对丑东西情有独钟,却没想到,是他以为我对丑东西情有独钟。
我深吸一口气,说:“你再仔细看看。”
崔恕低头。
“。。。。。。是小鸭子,没错啊。”
“错了,”我道,试图提醒他,“这是一种水上游的禽类。”
“鸭子就是水上游的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