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言而喻。
我喉咙顿时哽住。
“不是、我、你——”
崔恕轻轻摇头。
“是我来晚了。”
“你没事就好。”
“我错了。”
“栀栀。”
我哑口无言。
我伸出手,想摸摸崔恕的脸,可指尖却探出去又收回。
现在好了。
我的少年郎不用再特意去做什么劳什子的放血实验了。
他现在正紧紧的拉着我,既无松手的意思,也无担心自己伤口的意思。
“松手。”
我沉默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我们还在吵架。”
“我们不吵架。”
崔恕说,“栀栀,我向你道歉,还为你准备了礼物。”
我很惊讶,就看到崔恕从怀中取出一束红绸。
那绸带的纹样很是细腻,正红色中隐隐透出一抹暗金的纹路。
这是我们成亲时,我身上喜服的纹样!
“这难道是——”
崔恕明白我的意思,便与我相视一笑。
“裁衣剩的布料,我一直都没扔,保存在箱子里。”
崔恕松开我,两手各执红绸一头,试图为我将头发束起。
我脸也发红,眼睛也发红,心中还无比忐忑,生怕等下崔恕的手穿过我的身体,又做无用功。
因为一手受伤,一手还拿着东西,所以崔恕为我束发很是吃力。
血液浸染红绸,血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