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一左一右,将身体钻进蝴蝶结的孔洞处,把蝴蝶结撑起来,好让我能完整看到这个蝴蝶结的样子。
说实话。
这蝴蝶结绑的真的蛮丑的,完全不像是崔恕应有的水平。
歪歪扭扭的两只翅膀,丝带两端还长短不一。
这哪里是什么蝴蝶结。
这分明就是大胖蛾子。
但是小麻雀没有人类的审美,大大小小并不觉得这个蝴蝶结丑。
它们拍拍翅膀,飞起来,在我和崔恕头顶盘旋两圈,然后落在不远处的一根树枝上。
大大小小歪着脑袋,似乎很是满意这个礼物。
我们知道这是崔恕送你的东西,不过我们也很喜欢,所以我们征用了。
——我看着它们开心跳脚的样子,默默为它们的叽叽喳喳加上注解。
这一瞬,让我想起我和崔恕的曾经。
他把我做的香囊认成沙包,把我绣的鸳鸯看作鸭子。
我之后没生他的气,可他自己却忐忑不已,非要给我道歉。
那天也是这样。
年少的崔恕来慈宁宫找我,整个人面红耳赤,活像只熟虾。
他说,他也有东西送我,是他亲手做给我的赔礼。
我于是大方接受,打开盒子一看,发现是一只大飞蛾。
哦,不是。
是一只蝴蝶结。
我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能有人把蝴蝶结系成飞蛾,所以一下就笑了。
我说:“哈哈,你还说我绣的鸳鸯像胖鸭子,原来你自己手艺也不行。”
结果崔恕并未露出“松一口气”的微笑,反倒忽然严肃起来。
“栀栀,你可知道送男子鸳鸯荷包是什么意思吗?”
我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了。。。。。。”
可话音至此。
我却突然顿住,没再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