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开始像个疯子一样大哭大笑。
闹剧落幕,朝会结束。
崇文帝点名叫几位大臣留下,到御书房议事。
谢凛也在其中。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楚琬宁拦住他,“等一下。你是不是有些事,需要跟我交代一下?这整件事,都是你与父皇商议好的,是吗?那你告诉我,究竟哪件事是真,哪件事是假?看着我担惊受怕,傻傻地跑去贼窝,你是不是很得意?”
亏她之前那么担心他,却原来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谢凛把她拉到一旁,远离了那些看热闹的大臣,压低声音道:“殿下能不能再稍微等一等?等回了公主府,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若是我不满意,那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楚琬宁转身走出大殿。
见赵兰庭正站在不不远处,迎过去问道:“整件事,你参与了多少?”
“琬宁,我绝对没有蒙骗你什么,我只是想尽量拖延时间。”
赵兰庭紧张地盯着她,生怕她怀疑自己。
楚琬宁沉默片刻,说道:“韦时桉和纪轻雪都要审,尤其是纪轻雪。你有没有发现,她身上隐藏着不少的秘密?之前被关在山庄里的时候,亲耳听到她提起了一个名单,现在想来,应该与骁骑营和羽林卫有关。可那样的秘辛,她是如何得知的?”
这些年,镜渊阁也一直有探子在搜罗朝中百官的把柄。
但那是经年累月,无数探子付出生命换来的结果。
纪轻雪怎么能精准地拿捏那些人的把柄,让他们为韦时桉所用?
赵兰庭明白她在想什么,点点头,“好,若无意外的话,应该会是冯大人主审。审问的时候,我会从旁提醒。琬宁,那个韦时桉,不会死吧?”
许多事还没有审问清楚,他还不能死。
楚琬宁摇摇头,“不会。其实,他本就没有中毒,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她只是在药浴所用的药材,和施针的手法上动了些手脚,让他误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大好。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把他治好。
刚刚的反应,不过是病症的反扑而已。
两人正说话,倏然,一个宫女打扮的老嬷嬷朝着楚琬宁冲了过来。
她手中的匕首闪着摄人的寒芒,口中高喊着:“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