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校车准时来到小区楼下,负责人拨通电话,温柔地询问卷卷在几楼,让人上去接。
李央接到电话时刚醒,有些茫然地拿着手机,不知道自己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听见学校两个字。
身后伸来一只手,拿过电话低声应了几句,随后下床将卷卷带到门口,交给老师。
以为他们不要自己的卷卷伤心地红了眼睛,一直小声呜咽,直到上车看到那么多狗狗,瞬间忘掉不开心,兴奋地交流起来。
李央下班顺路去接卷卷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他的卷卷高兴将他扑倒在地,各种乱蹭完后又返回教室,死活不肯离开。
“卷卷同学,不能这样。”老师示意它坐好,不能耍无赖,“明天我们再见,现在你要回去了,明白的话把左手给我。”
卷卷“汪”了一声,立刻把左爪放在老师掌心,乖巧吐舌。
李央有些恍惚,没想到卷卷适应得这么好。
他还以为来学校后卷卷会闹起来。
回到家,卷卷没再像以前那样要吃零食,而是直接回窝睡觉。
上了一天课,太累狗了。
体型肥大的狗狗打了个哈欠,进入甜蜜梦乡。
李央坐在一边好奇地观察着卷卷,发现它不打呼噜了,睡姿很乖,变化大令人震惊。
应奚推开门进来时,李央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撑着侧脸,一脸认真探究地盯着趴在那熟睡的卷卷。
“怎么了?”他放下东西,询问李央。
“卷卷变化好大。”李央悄声指着卷卷,“你看。”
应奚扫了一眼,的确变化大,他和李央有段时间深受卷卷的呼噜声影响,没想到才去学校一天,就不打呼噜了。
“学校还是挺好的。”李央托着腮,轻声笑道,“继续上吧,我还以为它会不习惯,想着明天休学呢。”
应奚走过去,一把将他抱起,往卧室走去:“我们也该休息了。”
“真休息假休息?”李央死死扒拉着门框,不肯进房间,弱弱地眨眼商量,“我腰有点酸,真休息我就进房间了。”
应奚只听见“腰酸”两个字,飞快将他抱在床上:“哪里酸?”
手指在后腰皮肤来回按压寻找,本就是找借口的李央被痒得四处躲闪,抓住他的手支支吾吾道:“不酸,不,现在不酸了。”
“真的?”应奚看向他,眸光温柔专注。
李央心虚无比地侧开脑袋,绕开他进入浴室:“真的,我骗你的。”
应奚追上他的步伐,假装不知道:“央央为什么骗我?”
李央不说话,低头打开花洒,伸手试水温。
然后他听见站着身后的应奚自言自语起来:“难道是我技术……”
李央猛地转身,顾不上水洒在衣服上,一把捏住应奚的嘴巴,阻止他后面的话,羞到眼眸乱颤。
“不是,挺好的,你没问题,是我……是我明天估计很忙,所以……所以今天不做了。”
应奚被他那窘迫的语气逗得低笑出声,伸手抱住他。
“我知道了,央央不想做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害羞。”
李央反驳不了,更解释不了。
他不是不想做,而是确实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