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溺水的人,在用这种方式,来抓住最后一根能让他感到真实的浮木。
也就在这极致的、充满了屈辱和快感的瞬间,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一股滚烫的、浓稠的体液,不受控制地,尽数射入了陈然的子宫里。
高潮的余韵像一阵阵细密的电流,在沉柯的身体里乱窜。
沉柯抱着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双灰紫色的眼睛里,一片迷茫的、失焦的空白。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陈然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从身体里硬生生地抽了出来,然后又被她轻轻地、放了回去。
“你知道吗。”
陈然在沉柯耳边,用一种近乎于宣判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轻声说,“你每次在我身体里射精的时候,我都觉得,恶心的不行。”
陈然没有动,依旧保持着跨坐在沉柯身上的姿势。
她能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液体,正在她的子宫深处,慢慢地汇聚成一汪小小的、黏腻的湖。
也能感觉到,那根还留在她体内的性器,正在因为主人的失控而渐渐疲软。
“你是不是很恨我?”
陈然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沉柯脸上那还未干透的泪痕,动作是那么的温柔,说出的话却又是那么的残忍,“恨我毁了你所有的骄傲,恨我把你变成现在这副,离了我就活不下去的可怜样子?”
沉柯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陈然,那双空洞的、再也映不出任何光彩的眼睛,像两颗冰冷的玻璃珠。
沉柯知道,陈然说的没错。他恨她。他恨她让他看到了自己最不堪、最丑陋的一面。但在这份恨意之下,却又滋生出一种更深的、更让他恐惧的依赖。
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离不开她了。
“没关系。”
陈然似乎看穿了沉柯所有的心思。她俯下身,将一个轻柔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吻,印在了他苍白的嘴唇上。
“你可以继续恨我。因为你的恨,只会让我更兴奋。”
陈然从沉柯身上下来,然后走到床边,捡起那条被他扔在地上的、属于他的黑色风衣,随意地披在了自己身上。
她没有去看沉柯,只是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天已经快亮了。
第一缕灰白色的光,照亮了这间充满了狼藉和情欲味道的卧室。也照亮了陈然脸上那抹冰冷的、胜利者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