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其他人哪里知道他的痛苦,纷纷大笑。“狐狸你都打得,黄皮子不敢打,傻了吧你。”
吕盐嵇见他匆匆忙忙拿了黄皮子就往回走,忍不住道:“不至于吧?你来真的啊?”
“这黄皮子就一畜牲,往日还笑我傻呢,我看你才是……”
话音未落,周琰已经翻身上马。
吕盐嵇追上去:“你去哪儿?”
周琰:“回去找药,给它包扎好。”
吕盐嵇:“我说你太较真了……我跟你一起!”
一队人向里,一队人向外,就这么遇见了。
陆瑾画洗了手,才开始喝水,忍不住问:“你说清玉能打多大的橘子……鹿回来?”
慕容慧摇头:“我刚刚没看见那鹿,你觉得呢?”
两人正说话间,便听见飞扬的马蹄声传来。
外圈的侍卫立马戒备起来,将她们护在中心,厉喝:“是何人?!”
周琰一拉缰绳,马停在外面,“我是鸾仪卫鸾仪使周琰,不知各位可有伤药?”
原是求药的。
陆瑾画道:“何人受伤?”
周琰抬头,才看见被人群簇拥而来的人。
她穿一身缃色骑装,被人围在中间走来,犹如林间精怪一般,澄澈而冷淡的眸子自带一股镇定,对上那双眼,便叫人心生自卑。
自上次见面后,无论他怎么打听,都没在蓟州城找到这位陆姑娘。问周睿,他更是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般,怎么也不肯说,只警告他不许找。
搞笑,他又不跟人家睡觉,只是想知道一下那八卦锁的解法罢了。
没想到如今在这处遇见了,真是意外之喜。
“这黄皮子不慎被我射了一箭。”周琰指了指怀里奄奄一息的黄鼠狼。
陆瑾画走过去检查了一番,只见它身体滚烫,伤处更是血肉模糊,扒开眼皮,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这箭拔出来做什么,这是失血过多了。”
周琰脸色有些难看,他是真的很忌讳这个。
那黄皮子远远看去,像只兔子,也不上树,他才打了的。
“先前拿了自己的伤药给它,谁知不管用。”
陆瑾画瞥了他一眼,“它伤了腿,本就活不了了,你又送它一程……”
“队伍中有医士,叫他来尽力挽救一下吧。”
依她看,这黄鼠狼本就半死不活地吊着一口气,还被戳了个窟窿,八成是活不了了。
周琰满脸感激:“多谢姑娘,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周某随时效劳。”
陆瑾画又看了他一眼,没有像上次那样死缠烂打,倒是顺眼了许多。
周琰迟疑道:“只是,那八卦锁的解法……”
陆瑾画:“……那日在场的人不少,你为何问问别人?”
“我问过了。”周琰脸一红,无语道:“他们要么记不清,要么是完全没看懂,根本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若不是真没办法,他也不想追着人家像个变态似的。
周家兄弟俩性格迥然不同,他生下来就喜欢玩这些机关类的东西,被招进鸾仪使,更是因为他擅机关布阵。
“其实……”陆瑾画想了想,老实回道:“我也不记得它怎么解的了。”
面对周琰不可置信的目光,她又补充道:“不过若是能看见实物,应该还能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