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汝琰冷笑一声,“你在跟我谈条件?”
陶寺身子抽搐几下,嘴里含混嘟囔着什么。
常汝琰眉头紧蹙,迈步上前想听得清楚。
然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原本奄奄一息的陶寺猛然睁开双眼,目光凶煞,不知何时挣脱反绑的绳索,从乱发中抽出一根淬毒的钢针,狠命向常汝琰刺去!
常汝琰几乎同时仰侧翻身。
钢针擦着衣袍划过,只听“嘶啦”一声,外袍和里衣应声破裂。
陶寺的动作倏地僵住。
他盯着常汝琰后背的疤痕,愣了片刻,似乎有些不解,随即神情骤然大变。
“你……难道你是——!”
话没说完,眼前一道冷光骤然闪过,鲜血喷涌而出。
陶寺仍是满脸恐惧,他捂着喷血的颈项,难以置信地望着常汝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时,听到动静的轻衫匆匆闯入,一眼看到了血泊中的陶寺。
血还在汩汩往外流,人已经没了气息。
轻衫怔住,目光复杂地看向常汝琰,“主子,这……”
常汝琰将匕首丢在地上,脸上无波无澜,“不过是一颗弃子,杜临怎会留下把柄。”
轻衫沉默。
“处理了。”
常汝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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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秦素便休了长假,没再去过衙门,也没踏足别院。
听说闻折的伤好了大半,已经能下床活动。
而常汝琰那晚虽表现出明显的不愿,却也应了秦素,真就没再去找她。
两人突然达成一种诡异的默契。
秦素正式开启了她的闲鱼生活,每天不是吃喝就是躺在床上看话本子,看累了倒头就睡。
只是夜深人静时,她时常会枕着胳膊,盯住房顶的横梁,猜着窗户那儿会不会再翻进来一个人影。
然而,没有。
一次都没有。
不是,怎么能没有呢?!
秦素开始自我纠结了。
虽然是她主动要求冷静,但常汝琰这回也太老实了吧?
她确实冷静了,从别院回家第二天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可那股矫情劲儿一上来,她就是拉不下面子主动找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