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慎言!您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辱我名节!你休辱奴家便是在羞辱镇远侯赵府,羞辱贵妃娘娘。”
一直孱弱得似乎时刻都要晕厥过去的李氏听了铁予怀的话发出厉声地反驳。
“李氏,此时是我们在审你,你是偷盗并构陷镇远侯府赵家的罪奴,把自己强行和镇远侯府、和贵妃娘娘捆绑一起,当真是可笑至极。”一直没有作声的莫若尘此刻冷然出声。
一句话就让那刚刚嚣张起来的李氏又瘫软成一团泥一般。
“李氏,这玉玕到底是何人?可是背后指使你构陷镇远侯府之人?”
莫若尘再次寒声问道,李氏却缄默不语。
“李氏,这明玕当真不是与你有情的男子?”林昭昭接着又问道。
李氏连忙摇头“奴家心中对二爷痴心不悔,情比金坚,不会再有他人。”
“哼!陷害其兄,构陷其父,害其全家,再霸家产。当真是痴心不悔,情比金坚。”
铁予怀冷笑讽刺道。
李氏泪水涟涟,再不做声。
“那这玉玕可是你父亲?”林昭昭忽然又问,她见李氏摇头,却又注意到李氏那在监牢里被磋磨的粗糙的手却忽然一握,指节发白。
看来有必要查查这李氏的身世,只是这可不是轻易查得到的,毕竟当初她救下赵家二爷也是孤女身份。
“李氏,你好好想想,看看到底该如何做才是真正对焕哥儿好。过段时日,因你之罪,赵家二爷要回京认罪认罚,你好好想想如何当面和他说。”
说罢林昭昭转身离开,铁予怀和莫若尘也跟着拂袖而去。
“这些和二爷、焕哥儿无关啊,公主殿下,求您让陛下赐死罪奴,此时都是罪奴一人所为,与赵家、二爷、焕哥儿无关啊!”
李氏悲戚的哭叫声从身后传来。
走出监牢,林昭昭叮嘱狱史好好看管李氏,没有陛下和皇后旨意,任何人都不可接近李氏。交代清楚后,她又看向莫若尘道:
“莫将军,可不可以派两个金吾卫盯着这里,免得有人进来杀人灭口。”
莫若尘颔首:“我去向陛下请旨,如陛下准许,我派两个亲信来此一起看着李氏。”
林昭昭点头,这李氏背后之人定是一心要构陷赵府,挑拨镇远侯和恭王的关系,其心可诛,想必有着很大的阴谋。
好像有一层迷雾近在咫尺,却让人拨不开看不清,林昭昭想还需时日,好好去查查李氏的身世,进而再去找到那一直在搅动风云的黑手。
…
这李氏已经认罪,赵怀天没有任何买官卖官的行为,那玉佩如今不知所踪,也找不到刺杀恭王爷的凶手。
景明帝如今除了将李氏收监,宣赵家二爷回京请罪协助清查此案以外,也不能做什么。
既然查不出来什么,恭王爷和镇远侯也只能各回各家,景明帝赏赐了恭王府各种奖赏,奖赏恭王爷、莫若尘、莫如月父子三人保护太后护驾有功。
景明帝封铁予怀为御前侍卫,正式成为莫若尘手下的兵,铁御史上前又去踹自己儿子膝窝,急道:“还不赶快谢恩!”
铁予怀赶忙跪倒,谢恩道:“谢陛下。”
景明帝听出他语气中的意兴阑珊,想起他从前总絮叨喜欢黄白之物,笑着继续道:“铁予怀也算护驾有功,赏一千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