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主攻任务交给你,没有问题吧?”
“请放心吧,殿下,我的部队保证第一时间完成任务!”
在远离阿卡迪亚数万公里的另一侧火星地表,便赫然漂浮着数十艘吉翁战舰,这便是本该离开的阿克西斯吉翁。。。
“倒计时七分钟……”阿克西下校喃喃出声,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那跳动的数字。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轻轻敲击,像是在计算着什么,又像是在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整个指挥室鸦雀无声,只有仪器运转的嗡鸣与心跳声交织成一片压抑的节奏。
邵行雪站在自己的舰桥中央,双臂环抱,眼神冷峻如刀锋。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主屏幕中那个阴沉方脸的男人??阿克西。两人虽隔着数万公里的空间,却仿佛能听见彼此呼吸间的杀意。
“你真打算炸了宇宙港?”邵行雪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那里有三百万平民正在疏散。”
“那又如何?”阿克西冷笑一声,嘴角扭曲出一个近乎癫狂的弧度,“你说我贪财、说我是蛀虫,可你呢?你守着火星这片沃土,吃香喝辣,把我们这些老将当草芥踩在脚下!现在反过来指责我?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不是来跟你算旧账的。”邵行雪缓缓摇头,“你是军人,不是恐怖分子。炸掉宇宙港等于屠杀无辜,你想让密涅瓦殿下将来怎么评价你?你想让你的名字刻在耻辱柱上吗?”
“密涅瓦?”阿克西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刺耳得如同金属摩擦,“她连枪都没摸过!她知道什么叫战场?什么叫牺牲?她坐在月面都市里喝茶的时候,老子在SIDE3挨饿!她在学校学礼仪的时候,老子在前线替基连挡子弹!现在轮到她来审判我?轮到你来教育我该怎么做人?”
他的声音越拔越高,几乎嘶哑:“告诉你邵行雪,今天这港口,我炸定了!除非你现在立刻投降,交出阿卡迪亚的控制权,否则??”
“否则你就引爆埋设在护盾节点上的核弹头?”邵行雪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你以为我没发现?你派出去的小队动作太慢,米诺夫斯基粒子干扰还没完全恢复,我就已经通过残余雷达捕捉到了异常能量波动。你在穹顶下方布置了六枚战术核装置,分别对应主支撑结构和能源枢纽。一旦引爆,不只是宇宙港,整个阿卡迪亚都会塌陷。”
阿克西瞳孔猛然一缩。
“你怎么可能……”
“因为我也曾是吉翁军校最优秀的学生。”邵行雪淡淡道,“而且,我比你更了解哈曼大人的心思??她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失控的棋子。包括你。”
话音未落,通讯频道忽然传来一阵杂音,紧接着,一个新的画面切入进来。
是恩佐。
但他不再是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如深渊。
“阿克西下校。”恩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你知道为什么吉翁殿上没有直接下令处决你吗?”
阿克西皱眉:“少废话!你们想怎样?”
“因为他还在犹豫。”恩佐缓缓说道,“他在想,如果杀了你,会不会让其他老将寒心。但我想告诉他??不必犹豫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整个指挥室,最后落在阿克西身上。
“因为你已经不是军人了。你是个叛徒。”
“你说什么!”阿克西猛地站起,怒吼道,“我一生为吉翁流血!为哈曼效忠!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污蔑我!”
“那你告诉我,”恩佐冷冷反问,“当你把核弹对准平民的时候,你效忠的是谁?当你以三百万人的生命作为筹码勒索同僚的时候,你还配称自己是‘哈曼之剑’吗?”
阿克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错了。”恩佐继续道,“你以为自己是在争取尊严,其实你只是在恐惧。你在怕被遗忘,怕被抛弃,所以你要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你还存在。可结果呢?你只会让人更加厌恶你。”
“闭嘴!”阿克西咆哮,“我不需要你来评判我!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不懂……根本不懂我们付出了多少!”
“我懂。”恩佐忽然压低声音,“我父亲就是在一年战争中战死的。他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告诉儿子,爸爸没能回家’。我妈抱着遗物哭了整整三年。你说我懂不懂?”
他抬起头,眼中泛起一丝红光。
“但我没有因此去报复世界。我没有拿平民当人质。我没有背叛组织的信仰。所以我才有资格站在这里,代表格瓦邦斯,代表哈曼大人,命令你??立即解除所有爆破程序,向邵行雪下校移交指挥权限,并接受军事法庭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