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卡石缝里。
黄云辉也赶到了,看着卡在石缝里徒劳挣扎、鲜血染红皮毛的狍子,松了口气。
他端起枪,正要上前补上一枪结束它的痛苦。
“哥,别开枪。省颗子弹!”胡卫东却拦住了他,脸上露出兴奋又带着点凶狠的笑:“看我的!”
他抄起那杆磨得锃亮的猎刀,几步跨到岩石上方,居高临下,看准了狍子被卡住后暴露出来的脖颈要害。
“给老子躺下!”胡卫东一声暴喝,双臂肌肉贲张,猎刀带着一道冰冷的寒光,如同毒蛇出洞,狠狠地从上往下扎了下去!
噗嗤!
锋利的枪尖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狍子脖颈柔软的皮毛和筋肉,深深钉入了下方的泥土里!
狍子的挣扎瞬间停滞,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圆睁的眼中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胡卫东拔出猎刀,一股温热的鲜血顺着枪尖的血槽汩汩流出。
他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搞定!”
收获不小,这次够修路的兄弟们饱餐一顿了。
两人扛着沉甸甸的猎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狍子的血腥味混着狗獾的膻气,在山风里飘散。
远远地,就看见工地上人影晃动,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没停歇。
“哟,回来了!”眼尖的社员喊了一嗓子。
这一声像是往热油锅里滴了水,整个工地轰地一下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呼啦一下围了过来,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黄云辉和胡卫东肩上那三头棕黄带血、膘肥体壮的狍子,还有那只肥嘟嘟的狗獾。
“我的老天爷,三头狍还有只狗獾,这得多少肉啊!”
“辉子哥,卫东,你们这是把山神爷的围场给端了吧?”
“瞧瞧这狍子,真肥!够咱们全队人吃个肚儿圆了!”
七嘴八舌的惊叹和欢呼声几乎要把山坡掀翻,人人脸上都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