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他都算在了黄云辉头上!
“黄云辉。。。。。。哼!”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很低,“要不是你,老子能遭那么大罪?风光都让你占了,黑锅全让老子背了!等着瞧吧你。。。。。。”
接下来的几天,张建国表现得异常老实。
不怎么跟人说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干得不快,但也不再偷奸耍滑。
他甚至还会主动干活儿,帮忙挑点水,劈点柴,逢人便说自己是认识到了错误,要多做好事,弥补过错。
这副样子,倒也确实让一些心软的村民对他的观感稍有改变,觉得劳教确实可以改造好人。
不过在暗地里,张建国那双眼睛就像毒蛇一样,一直在寻找机会。
他知道,黄云辉现在威望很大,自己直接再去动大坝或者工程设施那是找死。
所以他得换个法子,他要毁了黄云辉在村民心中的威望和好名声!
在村里帮忙干活的时候,张建国很快就注意到了村里的年猪。
这是村里大队为了年底分红,特意养的一头黑猪,个头已经不小了。
平日里由村里最泼辣也最计较的陈大娘负责喂养,她看的很紧,除了队长等人外,其他人连看都不让看,说这是集体的重要财产。
每次黄云辉从大坝上回村的时候,为了省时间,常常都会走陈大娘家后面的小巷子。
观察了几天之后,一个计划开始在张建国的脑海里成型。
“黄技术员,如果村里人知道你偷大家的年猪的话,哼哼,到时候你就是再有威望,也不够用!”
张建国冷笑一声,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趁着别人不注意,在黄云辉晾在宿舍外面的衣服里,偷走了一件半旧不新的工装上衣。
又想办法弄到了一小截黄云辉画图用的红色铅笔头,他还仔细观察了黄云辉常穿的那双胶鞋的鞋印。
第二天晚上,月黑风高,还飘着点冰冷的雨丝。
张建国揣着那件工装和铅笔头,蹑手蹑脚的溜到了陈大娘家的猪圈附近。
猪圈在屋后,离陈大娘休息的主屋有点距离。
他屏住呼吸,听了听动静,只有猪在圈里发出的哼哼声,陈大娘早就睡着了,隔老远都能听到呼噜声。
“噗通!”
张建国当即就翻进了猪圈,动作麻利地用偷来的工装布片,紧紧裹住黑猪的嘴,防止它叫唤。
那猪挣扎了几下,但黑猪体型也不大,张建国也有的是力气,很快就把它制服,连拖带拽地弄出了猪圈。
随后,张建国便在泥泞的小路上,故意穿上带来的鞋子,踩了几个模糊的脚印,又用手捏着猪蹄,在通往黄云辉宿舍方向的路边,印了几个浅浅的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