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同志,李兽医”,他急促地喊叫着,紧接着便看到保温箱旁忙碌的李书瑶父女。
再看看周围一片狼藉和病恹恹的兔子,他瞳孔猛地一缩,“这是怎么了?真病了?严不严重?”
“陈技术员”,李书瑶看到他,立马起身像是告状一样说道:“我爸说是霉饲料中毒!”
说着,她指着墙角那堆还没用完的草料,“我看了,就是就那批有霉点。”
陈以南顺着她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抓起一把麦草凑到眼前。
灯光下,那原本应是干燥金黄的麦草,此刻却带着潮湿的暗沉色泽,他用力捻开草杆,指腹上立刻沾染了灰绿色的霉点粉末,还带着闷霉气味。
“真的是霉变了!”
陈以南眉头紧锁,有些不敢置信:“可这不对,这草料是我亲自去带回来的,当时为了选到最好的,我特意翻看了好几垛,一点儿霉变的影子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拍掉手上的霉粉,他再次回忆起了自己拿草料的过程,还是没有问题。
李书瑶看着陈以南笃定的眼神和散落在地的霉变草屑,脑海里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
她的声音带着恍惚,“兔子出事的前一天,我让刘栓柱把那几只母羊带回牧场去了。”
李书瑶猛地回神,声音陡然清晰起来:“那天阿茹娜也在兔舍帮我喂料,我刚好又有事回去了一趟,回来之后羊被带走了,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牧场的人来了,但是拴柱叔说他那天有事没来,是其他人来帮忙的。”
陈以南的目光立刻锐利地聚焦在李书瑶脸上:“牧场的人来过,还不是刘栓柱。。。”
“对!”李书瑶用力点头。
在李书瑶离开期间,那些牧工们在带回母羊的时候,会不会偷偷做了什么?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虑。
“明天我们先去问问阿茹娜,再找牧场里的人问问”,李书瑶当即说道。
李长富刚把一支特效解毒针缓缓推进一只成年母兔的皮下,闻言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凝重。
他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干了这么多年的兽医,他深知疫病不会凭空而来,根源往往就在人事之中。
。。。。。。
夜色渐浓,今天累了一天,李书瑶准备回房睡觉了,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庆梅嘟囔着:“谁啊这么晚。”
说着,她起身去开门,李书瑶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图雅?”
王庆梅见来的是宝音图雅很是惊讶,“这大晚上的,出啥事了?”
宝音图雅眼睛扫了一眼周围,走进了李书瑶家。
“书瑶”,她喘着气,一把抓住李书瑶的手,语速又急又快,“我思来想去,这事儿必须赶紧来告诉你一声!”
“你这几天,可要注意金小梅和孙健文,就在前几天的时候。。。”
宝音图雅想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把看见孙健文和金小梅还有赵淑芬见面的事,跟李书瑶说一声。
她可是知道的,当时李书瑶被诬陷谈恋爱,孙健文可是跳出来作伪证的。
这三人见面,肯定没好事。
听完宝音图雅的话,李书瑶沉默不愿,许久她才缓缓放下水杯。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的声音异常平静,“明天一早,我会去牧场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