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影并没有马上回城主府,而是先去处理了父亲的事,才独自回了城主府。刚进门就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镇长。“时上校。”镇长率先和时影打了招呼,语气十分恭敬。在场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桑青阁下对这位兽夫的重视程度,而且目前桑青阁下只有这一位兽夫。再看面前的青年,也是仪表堂堂,气质凛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上校,难怪能得桑青阁下宠爱。时影对于镇长的态度并不意外,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桑青对他有多维护,心情不错的他难得露出一个有别于以往的浅笑回应。镇长见时影好说话,又圆滑地夸赞了两句时影年轻有为才离开。……屋内,桑青洗完澡,累了一天的她却并没有什么睡意。躺在陌生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抬手摸了摸唇瓣,脑海中闪过的片段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也升起微微热意。桑青有些心烦意乱,莫名的浮躁。不行,她得尽快和时影离婚!这一点都不像自己。桑青“噌”地从床上坐起,就要去找时影说清楚,却撞见时影拿了医药箱过来要给她上药。“你是为了救我受伤的,于情于理,我都该对你负责。”时影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顺着时影的视线,她才想起自己的脚踝不小心被火烫伤了。并没有多严重,只有几个小小的燎泡,过两天自然就好了,她都没放在心上。桑青坐在床边,一只脚被时影握在掌心。时影半蹲在她身前,小心地用消好毒的针戳破燎泡,用干净的布条轻轻吸走黄水,再涂上清凉的药膏。桑青的角度,能很轻易地看到时影完美的面部曲线。时影大概也刚洗了澡,凌乱的碎发还有些潮湿的气息,散乱地落在额角,透着一股松弛感。他偏着头,左眼眉梢那道不明显的细小疤痕就露了出来。桑青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时影时他倔强刚烈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桑青待时影处理得差不多,郑重开口:“时影,我们可以提前离婚了。”时影握着她脚踝的手瞬间一僵,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你说什么?”“你,要和我离婚?”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对。”桑青以为时影没听清,点了点头,语气更加肯定。时影的身子颤了颤,声音沙哑,“是因为白天我强迫你了吗?”一提这个,桑青面上就有些发热。不等她回答,时影紧接着又道:“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我以后不会那样了。”时影紧紧盯着桑青,语气郑重像是发誓一般。“除此之外,我没有犯重大错误,你凭什么休了我?”时影努力保持镇定,却怎么也掩不住眼里的破碎感,以及早已杂乱不堪的呼吸。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出声的,声音低沉又压抑,仿佛带着受伤猛兽的嘶吼。桑青皱眉,她哪里说休了?休和离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可是时影的反应……“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桑青面露不解,直视着时影的眼睛。时影一噎,哑声别开了头,“没有。”嗯?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时影见桑青没说话,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桑青的脚腕,但避开了受伤的位置,红了眼:“我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吗?你想要就要,用完了就丢?”虽然是恶狠狠地质问,但不难听出声音里的颤抖。桑青:“……”桑青下意识抽了抽脚,没抽动。时影反而握得更紧了,像是怕她跑了一般。“咚”地一声。时影忽然膝盖着地,半跪在她面前,用脸贴上了她的脚心内侧。“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猫吗?主人。”猛兽放下身段,目光却死死锁住猎物,质问的眼神誓要得到一个答案。桑青一愣,深深地看了时影良久。忽而戏谑地扬起一抹笑,“主人?”另一只脚踩在时影的手上,稍微用力一推,抽回了脚,“你也配?”时影被推得微微后仰,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曾几何时,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但现在,同样的话,砸回到自己脸上。反驳的话语在喉间滚了又滚,最终化作了沙哑的不甘:“你不是需要兽夫吗?”“现在不需要了。”桑青打开光脑,将一份检测报告递到了时影面前。时影看着检测报告上的关键字眼,沉默。s级治疗师。拥有许多特权,包括婚姻自主权。就算没有兽夫,主脑也不会强制给她安排兽夫。多一个兽夫只会分走她做精神治疗的次数。时间在寂静中流淌,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时影终于抬起眼,声音低沉却透着斩钉截铁般的力量: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我不离婚,主夫没犯原则上的错误,不可轻易休弃。”桑青挑眉,“你阻止我收别的兽夫,犯了善妒。”时影咬牙切齿,“分明是你默许的。”他向前逼近半步,几乎要触碰到床沿,“上次你不是说答应我一个要求吗?”他仰头盯着桑青眼睛,斩钉截铁:“我不离。”桑青拧了拧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是上次时影救自己时自己许下的。但是,她不会以身相许的。而且她也救过时影的,她也没让他以身相许啊。“最多到合约结束。”桑青将两条腿收到床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打算再逗他了。时影看了桑青一会儿,终是沉声道:“好。”桑青见时影答应,躺下,窝进了被子里。搞清楚一些事,她也不会困扰得睡不着了。她今天坐了了一天的车,还处理了一晚上的公务,真的很累了。桑青很快睡着,时影却并没有离开。他从地上站起,躺到了桑青身边,像以往很多次一样。月光如许,透过薄薄的纱窗洒落进来。时影看着雌性熟睡的容颜,恨得牙痒痒。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桑青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真的慌了。那种仿佛要失去某种重要东西的感觉,难以言喻的沉痛蔓延在心间,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记得,她说过,一年之后,就解除婚姻,这期间不会干涉他的自由。他以为那只是为了稳住他随口一说的,毕竟在当时的他眼里,雌性经常言而无信。相处到后来,他早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没想到她说的是真的。现在想想,她确实没有干涉他的自由,对自己宽容得过分。她做到了。可他后悔了。“我不管,招惹了我,就要负责,休想甩开我。”雄性将宝藏圈入自己的领地,将脸埋进发间,霸道地低语。他知道的,她累的时候睡得很熟,她不起夜,她对自己的防备很低。所以他肆无忌惮。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反正她都要离婚了。一年之期,还有一个月。他想要的,不止一个月,他想要她的永永远远,他要她爱他。她们说得没错,雄性都是贪婪的,得寸进尺的。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暴露在金色瞳孔眸底的,满满都是野心。??这章短短2000字卡了我两天,嗷嗷嗷!!!要疯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写,改了n多遍怎么都感觉不得劲,偏偏这个转折又很重要,宝宝们哪里读着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建议,一定要给我讲!呜呜呜:()星际兽世:凶猛兽夫心思有点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