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气息。体温渐渐攀升,沉积已久的欲望挣脱束缚。他想要小菩萨。想要得到小菩萨。她紧紧将桑青搂在怀中,舐吻纠缠,却觉得怎么都不够。不够!完全不够。桑青面色绯红,终于气喘着推开了时影。视线从时影同样气喘剧烈起伏的胸膛上移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何这么失控?”灯光昏暗,连带着时影眼里的情绪也明明灭灭。为何?他看到小菩萨和别人在一起,疯狂嫉妒。他不想小菩萨有别的兽夫。他想独占小菩萨。可这么不堪卑劣的心思,阿晚知道了,会不会又因为他善妒,要和他离婚。那是阿晚以前喜欢的人……他不想回答,他不想离婚。他俯身倾近,唇瓣擦过桑青的耳畔。“阿晚,想要……”桑青面色一红,但拒绝:“不行。”时影胸口憋着一口气,小菩萨永远这么冷静。可他被小菩萨勾起的浴火难熄,浑身灼热一片,怎么也得不到纾解。“你要是没事那我走咯。”桑青渐渐失了耐心,转身欲下床。时影半跪在桑青面前,紧紧抿着唇,睫毛轻颤,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发情期!”他拉住桑青,将头埋进桑青脖颈,遮住眼底所有情绪。声音似从胸腔里发出,沉闷又喑哑。“主人,发情期到了!”他现在浑身发烫,躁动难耐。只有小菩萨才能安抚。他不算撒谎。就是发情期。到了。桑青愣住了,抬起的手僵在那里。这样……吗?所以时影才这么粘人?这么……欲求不满?良久,桑青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那……要吃药吗?”上次发情期,时影是怎么渡过的?“不要药,要主人。”时影抱她得更紧了。“只要主人。”明明桑青就在面前,他还是觉得不真实,像手中抓不住的沙,像阳光下的泡沫一碰就散,无法让人安心。他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想要证明什么?头顶的耳朵悄无声息冒了出来,时影刮蹭着桑青敏感的脖子,轻喘吐息。“主人,你帮帮我……”“求你……”灼热的呼吸喷洒,激起一片滚烫。细碎的呢喃从男人口中溢出,压抑着她不懂的情绪。一遍又一遍,叫得她心慌。发情期,好像是要……那个的吧。“主人……”时影迟迟没等到答案,仰起头看她。眼尾微红,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不安,脆弱。桑青叹了口气。罢了,她的猫。“低头。”时影低下头,桑青揉了揉他的耳朵,仰头吻了上去。得到准许,时影胸腔狠狠一震,立马反客为主。大掌扣在桑青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托住桑青的腰,向床上倒去。衣裙松散,桑青没有拒绝。……灯影摇晃,肢体交缠。暧昧升温,至热至深……汗水掩映下,扣扣在头顶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掌,兽纹的微光,交相辉映。真正的拥有让狂躁狂躁压抑的心终于有了踏实感。“主人,别不要我。”“也……”不要喜欢别人。零散的低语掩在一声声情动的喘息中。桑青无力回应他,手指都不想动了。……直至凌晨,时影揽着沉沉睡去的桑青,鼻尖贴着头顶。妒意消散,爱意如潮涌。那股特别的幽香似乎稍稍浓烈了些,萦绕在鼻尖,沁人心脾。小菩萨……终于属于他了。时影摇了摇桑青,低声轻唤,“主人,洗完澡再睡。”“疼~”桑青翻了个身,声音娇得不像样子。真娇气。时影正准备将人抱起,突然发现桑青翻开的位置,床单上赫然一片血迹。时影怔愣在原地,心间一片慌乱。好一会儿,他颤抖地抬起手。看到手腕内侧的印记的一瞬间,连血液都凝固了。翎羽泛着幽蓝的光泽,像是将朝霞织入羽轴,逆光展翼瞬间却化作万千银丝,每片羽毛细看都似镌刻着霜色水波纹路。翅膀张扬地打开,脑袋乖巧地匍匐在他的腕侧。尾羽舒展刚好绕过他手腕一圈,霸道地圈了他手腕完整一圈。小菩萨是第一次!可他那么纵情……索求无度……时影抱着桑青去洗完澡,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床上。微风轻轻吹动纱窗,几缕月光悄悄溜进屋内,影影绰绰映照一室温情。时影定定地看着桑青熟睡的小脸好一会儿,仍旧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可手腕上的兽印又那么真实。他是桑青第一个雄性。,!可是为什么?明明桑青身上早就有他的兽印。可桑青的兽印今天才显现。他一直以为桑青之前和别的兽人有过,所以他手上才没有兽印的。所以,他们之前并没有过交欢,桑青是用了别的方法单方面绑定了他。桑青也没有和别人有过关系,今晚才是她的第一次。所以,他之前那么恨她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她在他虚弱的时候鞭打他,让他精神暴动了吗?可她不是百倍千倍还给他了吗?这点痛算什么?是因为她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凌辱了他?可是她没有。反而是他夺走了她的第一次。一切仇恨没有了足以支撑的理由,他是彻头彻尾的过错方。他误会了她。阿晚一开始就没有对不起他。而他向她露出獠牙,远比想象的更过分地伤害了她。阿晚救了他。他做了什么?他想杀她?愧意和悔意一并涌上来,淹没了他,他几乎要疼得无法呼吸。“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他一遍遍低喃道歉,为自己以前的错误忏悔。即便阿晚讨厌他也是应该的。是他错了。……清晨,桑青睁开眼,入目并不是熟悉的布景。这是时影的房间。回想起昨夜的疯狂,桑青脸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时影昨晚太……太让人羞于启齿了。什么主人、小菩萨、阿晚……乱七八糟的称呼都从时影口中蹦出来……桑青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脸,唯余下漂亮的樱唇。根本不敢想。桑青下床,发现时影坐在阳台上不知道发什么呆,窗户关着,连她下床也没注意到。昨晚的裙子被时影扯坏了,穿好里衣,桑青就去柜子里翻了一件时影的衬衣罩在外面。时影比她高出许多,衬衣刚好能遮住臀部到大腿位置。“咦?”桑青系扣子的时候,忽然碰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一条项链,但是她昨晚没戴项链啊。桑青来到镜前,一条做工精巧的蛇骨链,坠子是个小猫头,两只耳朵是黑色的,小猫头脸的部分是一颗完整的色泽极纯的红宝石。在项链的侧脖颈位置,还有零零散散几处暧昧的红痕。不用想,时影那条狗留下的。不过,时影的背也被她不小心抓破了。桑青整理了下情绪,去找时影了。阳台上,时影一夜没睡。他想了很多,从他和桑青的初遇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阿晚始终清醒,而他沉沦深陷,可他甘之如饴。“哗——”窗户突然被拉开,时影一惊,猛然回头。四目相对,时影下意识屏住呼吸,眼里闪过一抹局促。但看到桑青穿了他的衬衣,袖子挽到手弯处,下身露出白皙光洁的大长腿,纯欲勾人得过分。还是忍不住喉结滚动,晾了一早上的凉意瞬间被灼热替代。气氛有些微妙,桑青努力忽视心中那抹羞涩和不自然,扯了扯衣角,语态平静地解释。“你房间没有我的衣服。”“嗯。”时影从喉咙里低低地嗯了声,目光仍是直勾勾落在桑青身上。桑青走到时影身边,低头看着他,“你这个发……发情期,会持续多久?”桑青停顿了一下,那三个字说出口,还是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手心。时影眼神闪了闪,含糊着,“不知道。”桑青沉默了。这时间还不确定……一个星期?一个月?因人而异?她这个身体除了痛经比前世厉害,好像和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也没有过特别敏感空虚的时段。所以,发情期应该是雄性兽人特有的。桑青想着,总归不可能太久吧。而且时影现在是她的猫,她是他的妻主。于是她道:“那如果你要是难受的话……就来找我。”最后几个字,桑青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时影还是听见了,他倏地抬起头,眼里似有星辰闪烁。有些难以置信,又隐隐有些期待。头顶耳朵不受控地冒了出来,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逐渐染上欲色,“真的……可以吗?”时影攥紧桑青的一只手,用炙热的眼神盯着她。桑青被时影看得耳根有些热,别开头,轻轻“嗯”了一声。一瞬间,时影心中涌起一股热意。阿晚那么好。阿晚一直都对他很好。越是这样,他心中愧意更甚。“对不起……”他低喃着。:()星际兽世:凶猛兽夫心思有点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