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上。谢淮野俊朗的眉峰紧蹙,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神里是压不住的烦躁。却又碍于场面不好发作。宴宁靠在角落的红漆柱子上。看着谢淮野这副进退为难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戏,该收场了咯。她清脆地拍了拍手,“啪啪”两声。瞬间打破了古楼里沉闷的空气。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聚焦过来。“各位。”她声音清亮,大步流星地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径直走到众人面前。阳光从雕花窗棂透进来,恰好给她周身镀了层光晕:“谢先生接下来的拍摄时间到了,大家聊得差不多了吧?”叶员外被打断,很是不悦。她眯着眼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漂亮姑娘:“你是哪位?”宴宁笑容得体,眼神却毫不闪避:“我是谢先生的助理,宴宁。”“抱歉打扰各位雅兴,但拍摄合同签得清清楚楚,时间卡得紧,耽误不得。”“哎呀,你急什么!”叶员外摆摆手,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再聊会儿嘛,拍摄推迟一下,损失算我的!”他试图用金钱砸开宴宁的阻拦。“不行呢。”宴宁语气温和,态度却像磐石一样坚定:“拍摄是工作,契约精神最重要,钱是一回事,信誉和职业操守是另一回事。”她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态优雅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这时,无人机突然飞到了古楼上,对着几人拍摄着。【哇塞,宁姐好帅好帅!我爱死了!】【果然还是得宁姐出手哈哈,气质这一块拿捏了】【快带谢少下去,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想让谢少当上门女婿,门都没有!】【我不同意这门婚事!坚决拒绝!】一直含笑旁观的叶清凌。此刻才轻轻拉了拉父亲的袖子,声音柔得能掐出水:“爹爹,算了,别让谢先生为难,来日方长,让谢先生……好好想想嘛。”她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看了谢淮野一眼。叶员外这才勉强哼了一声,挥挥手:“行吧行吧,你们先走!不过淮先生……”他转向谢淮野,语气带着长辈的威压,“这事儿,过两天你得给我个准话!”“走吧走吧。”宴宁松了口气,立刻上前。几乎是半推着谢淮野转身下楼。古老的木楼梯狭窄而陡峭。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木头和灰尘的气息。两人一前一后往下走。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宴宁在前,谢淮野紧随其后。就在一个拐角处。楼梯更是窄得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突然,谢淮野猛地加快了半步。宴宁只觉得背后一股温热的气息骤然逼近。紧接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撑在了她身侧的墙壁上。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在狭小的空间里。她后背几乎贴上了粗糙冰凉的砖墙。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退无可退。“宴宁……”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压抑的沙哑。灼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你故意的,是不是?”宴宁心尖一颤。她下意识想抬头,额头却差点撞上他的下巴。她被困在他的气息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看着我被人围着说亲,很好玩?”他的声音更低,更沉。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火星,砸在她心上。他另一只手也撑在了墙上。彻底将她圈禁在这方寸之地。两人身体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衣衫下传来的体温。“你就这么想看我娶别人?嗯?”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种危险的受伤的质问。宴宁被这压迫感和灼热气息弄得有些发懵。心跳如擂鼓。她努力维持镇定。对上他近在咫尺翻涌着复杂情绪的黑眸:“谢淮野,你讲点道理!我只是……只是觉得该结束这场闹剧了,顺便……做点节目效果而已……”她的辩解在他深邃的凝视下。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节目效果?”谢淮野嗤笑一声,身体又往前倾了半分。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他灼灼的目光锁着她有些慌乱的眼睛:“看着我被人逼婚,就是你想要的节目效果?”“宴宁,你的心可真硬……”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垂在身侧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楼梯间光线幽暗,空气仿佛凝固了。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交缠在一起,暧昧又滚烫。宴宁能闻到他身上清冽又带着一丝压迫感的气息。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这时,楼下隐约传来镇长的呼唤:“谢先生?宴宁?你们好了吗?”,!这声音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谢淮野眼神深暗地又看了她几秒。那眼神里有探究,有不甘。还有一丝宴宁看不懂的复杂情愫。他终于缓缓松开了撑在墙上的手。那股强大的压迫感骤然撤去。但身体并未完全退开,依旧离她很近。“下次再敢把我往别人怀里推。”他微微低头,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她额前的碎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警告和说不清的意味,“试试看。”说完,他才转身,率先大步向下走去。背影带着一丝紧绷的怒意和……不易察觉的狼狈。宴宁靠在微凉的墙壁上,深深吸了口气。胸腔里那颗心还在失序地狂跳。手背上被他指尖擦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灼人的温度。她看着那个挺拔却带着一丝孤绝的背影。她抿了抿唇,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这节目效果,好像玩脱了……她定了定神,这才快步跟了上去。只是脚步,似乎也乱了几分。镇长矮墩墩的身子杵在楼下。他仰着脖子,眼巴巴瞅着谢淮野和宴宁从楼梯上下来。两人脚刚沾地,镇长立刻堆起满脸的笑。他搓着手,腰弯得像虾米:“哎哟,谢先生,真对不住,真对不住!”“这事儿闹的,让您受委屈了,是我没安排好,是我疏忽!”“您消消气,消消气!我这就上去,好好跟他们掰扯掰扯,保证说清楚!”:()玄学小祖宗下山,豪门圈跪求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