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打完这一巴掌,也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恐惧。他立刻转身,对着萧若尘深深地鞠了一躬。“萧先生!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是我管教不严,让我这无知的婆娘,冲撞了您!”王通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他太清楚萧若尘的脾气了,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孙慧说这些话,那不是把全家往火坑里推!万一萧先生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儿子最后的一线生机,可就彻底断了。被打蒙了的孙慧,此刻也终于从王通那极度恐惧的态度中,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捂着脸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萧若尘并没有理会这对夫妻之间的闹剧。他摆了摆手,示意王通不必如此。“你儿子患的,确实是气血衰败症。”萧若尘将房间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他缓缓踱步到床前,继续说道:“这种病,一般由内而外。或是脏腑功能出了问题,无法生化气血。或是先天精气亏损,根基不固。但……”他隔着薄薄的被子在王浩的胸腹间轻轻按了几下,又探查了一下他的脉搏。“五脏六腑虽然虚弱,但功能尚全,并没有大的问题。他的根骨,也很扎实,不像是先天亏损的样子。”萧若尘收回手,眼神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这就奇怪了,一个内部没有太大问题的人,气血却在不断地衰败流失。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是外因导致的。”“外因?”王通愣住了,一脸的茫然:“萧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儿子很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那东西在不断地吸食他的精气神。”不干净的东西?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后背一凉。“你好好想一想。”萧若尘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在你儿子发病之前,他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王通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开始拼命地回忆起来。儿子发病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那段时间他都做了些什么?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每天就是上上班,跟朋友出去吃吃饭,逛逛古玩市场……等等!古玩!王通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灵光!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急切地对萧若尘说道:“萧先生!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就在浩儿昏迷之前的大约一个星期,他从一个朋友手里,淘来了一个宝贝!”“什么宝贝?”“一个青铜面具!”王通回忆道:“据说,那是一个从千年前的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造型非常奇特,一半是哭脸,一半是笑脸。浩儿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最感兴趣。那天,他就是亲自去那个朋友家里验货,拿回了那个面具。结果没过几天他就突然倒下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萧若尘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个面具上。”“可是……”王通将信将疑地说道:“看过那个面具的人,有很多啊。而且,那东西,之前一直在我那个朋友手里放着,放了好几年,也没听说出过什么事啊。”他虽然对萧若尘敬畏有加,但那更多的是源于萧若尘的权势和武力。对于萧若尘的医术尤其是这种近乎玄学的说法,他并不了解。所以他还是难以完全相信。毕竟,为了儿子的病,他请过的高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结果呢?全是骗子!萧若尘看出了他的疑虑也不点破。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让你那个朋友,把面具带过来。是与不是,一看便知。”王通沉思了片刻。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立刻走到一旁开始联系那个朋友。打完电话,萧若尘走到了床前。“你们,都先出去。”众人都有些犹豫不决下意识地看向了王通。“都看我干什么?”王通此刻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萧若尘的身上,他对着众人厉声喝道:“没听到萧先生的话吗?从现在起,所有的人,都必须无条件听从萧先生的安排!谁敢有半句废话,立刻给我滚出王家!”有了王通的命令,众人再也不敢迟疑,连忙躬着身子,退出了房间。孙慧虽然心有不甘,但在王通那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走了出去。很快,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萧若尘、凌若瑶、赵盈,以及床上的王浩。萧若尘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古朴的针囊。他将针囊在床头柜上摊开,九枚长短不一、闪烁着淡淡金芒的银针,赫然在列。他并起食指和中指,在针囊上轻轻一抚。“嗡……”九枚银针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竟自动从针囊中悬浮了起来。这一手看得凌若瑶和赵盈美目中异彩连连。萧若尘屈指一弹。“咻!”其中一枚最短的金针,化作一道流光,精准无比地刺入了王浩头顶的百会穴。一道道金色的流光,不断地在空中闪现,没入王浩周身的各大要穴。神庭、人中、气海、关元……九针落下以一种玄奥的方式组成了一个小型的聚元阵法。“敕!”萧若尘低喝一声,指尖渡过一丝精纯的真气,注入到那第一枚刺入百会穴的金针之中。九枚金针瞬间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同时亮起了耀眼的金光。一股温暖而磅礴的生命气息,以这九枚金针为媒介,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王浩那几近干涸的身体里!他那原本蜡黄如纸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了一丝血色。那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有力起来。他那紧闭了半年的眼皮,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在一声微弱的呻吟之后,王浩那双深陷的眼眸,缓缓地睁开了!他眼神迷茫,空洞。“我这是在什么地方?”萧若尘俯下身,冷冷地说道:“你在地狱!”:()我医武双绝,踏出女子监狱起无敌!